翌日,未禹和若依聞訊而來,見到了星彥。
煥羽跪在他們面前,自己認錯:“是阿羽沒有阻止心兒,我們去了魔界,把星彥帶了回來。”
若依上前將他扶起:“不怪你,我還不知道你們?心兒那丫頭想做什么,你永遠是幫兇!”還是指了指他的腦袋。
“母后……”
“以后不許帶心兒去冒險了,我只想要你們倆好好的。”若依還看了眼夙心。
“是我沖動了。”夙心說道。
“喜歡嗎?”末禹抱著星彥,意外的很歡喜。
“喜歡,外祖父,這個叫什么?”星彥在末禹面前倒是很乖,把煩惱都忘光光了。
“這是撥浪鼓,這樣搖。”末禹抱著一臉好奇的星彥,教他怎么搖。
“咯咯……”星彥玩得可開心了。
“心兒,你說這孩子從小被虐待,可看起來不像呀!”若依上前,摸著星彥的頭發。
“我和阿羽救他時,他正被罰跪,跪不好還有人打他,那個惡魔為了控制彥兒,簡直喪心病狂!”夙心說到這些時,氣憤得全身在發抖。
末禹若有所思,問星彥:“彥兒,你和外祖父說實話,你父王經常打你嗎?”
星彥今天特開心,小腦袋搖了搖:“父王從不打我,父王待彥兒最好了。”
夙心上前柔聲道:“彥兒別怕,這里沒人會傷害你,你要乖乖說實話。”
“娘親,父王最疼彥兒了。”星彥又說一遍。
“彥兒,那天娘親接你回來時,你不是還跪在那被人打嗎?”夙心提醒他。
星彥小臉清澈:“那是彥兒與父王在玩游戲。”
眾人呼吸一凝,夙心問道:“游、游戲?”
“對啊!父王和彥兒經常這樣玩呢,父王假裝很兇,然后彥兒就哭,他說,只要彥兒一直哭,娘親就會來見彥兒,父王果然沒騙我。”小臉還有些得意,笑得眉眼彎彎。
現場突然變得死寂,除了星彥,每個人都感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所謂攻心為上,把孩子想見母親,母親不舍幼子的那份天性之情拿捏得恰到好處,論心術,梵夜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末禹悶悶地說了一句。
夙心和煥羽對看一眼,煥羽從米缸后拿出了兩把劍,一把暮云劍自己用,一把從凡界買的柳條劍給夙心。
“娘親,你怎么了?”星彥跑下地,拉著夙心沒拿劍的那只手。
夙心低斂看他:“你父王很快就會來了。”
星彥展了個天真的笑臉:“父王已經來了啊!彥兒起床時,父王就在窗外和彥兒招手了呢。”
夙心面色青白,星彥起床時,她就在床榻邊給他準備鞋襪,她還說星彥起床后比昨夜開心多了,原來是他在外面。
“娘親,彥兒知道父王在哪,他一直站那呢。”星彥拉著夙心的手往外走去。
站在烈日下,這刺目的光線讓人暈眩。
“父王在那……”星彥舉起小手,指著山頂的方向,然后扯著嗓子揮手,“父王,父王……”
所有人往山上看去,什么都看不到,但被星彥這樣一說,一種莫名的重壓籠罩著他們。
“父王母后,你們把彥兒帶走,快走。”夙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