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梵夜一下沒理解她的意思。
夙心涼涼一笑,沉靜的眼中連煙波都沒了:“星彥沒有創世血脈,所以你利用他把我引出,不過……有些伎倆用一遍就夠了,特別是對同一個人的時候,所以你沒必要假裝成一個痛心又專情的男人,你、不、是!而我,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夙心了。”
沒想到夙心會這樣說,瑞鳳眼只剩下了黯淡,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
“別碰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像以前那樣合房就行了,和你,多余的碰觸都會讓我作嘔。”夙心涼涼地說了句便不再看他。
以前那樣,他每晚除了極盡所能的折騰她,還有用最不堪入耳的言語羞辱她,沒有任何多余的行為,這樣,反而很好。
梵夜抬瞼望去,一年多未見,她身子應該恢復了些,臉不再凹陷進去,精神也好了許多,皮膚也白了。
這么久以來,他一直在想她的眼神中少了些什么,現在他知道了,少了那份只屬于他的柔情和愛意,是他親手扼殺的。
現在她的眼中只有恨意和狠戾,如果給她一把劍,她會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心口。
夙心見他沒話了,木訥地起身,走到那個黑色柜子前,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反正已經在這男人面前這樣穿衣無數次,也麻木了。
梵夜起身,拉過她抱住:“心兒,我知道我給了你無法彌補的傷害,我會盡我所能的去補償你。”
夙心深深地看他一眼,他現在玩的是什么戲碼?假扮一個急于挽回至愛的男人嗎?他也不想想,他哪一點像了?
她嗓音低沉又絕冷:“不需要,為了你的至尊之位,你做的這些都沒錯,錯的是我們這些螻蟻擋了你的道。”她心明眼亮著呢。
“心兒……”梵夜此時雖然抱著她,但他意識到了,他早就失去了她。
待他們出門之時,外面已經來了一群人,看他們發絲并束,衣衫有濕意,看來很早就候在這了。
為首的人一身凡界的官服,年歲稍長,見梵夜出來,眼睛都放亮了。
趕緊巴結得上前點頭哈腰的:“您就是萬壑山莊莊主吧?小的是崇明縣的縣官,昨兒個接到皇令,說您到本縣來了我還不信呢,今兒個總算有幸瞻仰到您的尊容,這幫賤民不知好歹,小的來處理就行了,您可千萬別動怒啊!”
“阿羽媳婦,阿羽媳婦……”村民們被圍在了一起,官兵們用長矛對著他們。
夙心讓晨耀晃了下眼,對村民們的處境相當焦慮,可一想身旁的男人以前為了讓她痛苦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沒有明顯地表現出焦急的神色,只是靜靜地看著村民們。
梵夜對著這個縣官露了個嫌棄的表情,一般只有他極度厭煩時,才會顯露這種表情,沉著聲道:“你說誰賤民呢?誰讓你帶這么多人過來了?!”
“呃……”縣官一輩子也沒見過氣勢如此強大之人,一下撲到地上,“莊主饒命,我只是奉皇命來接待您。”
“滾!”梵夜陰沉地斥了聲,“還不把人都放了?!這村上的人要是少了根頭發,本莊主定會取你首級。”
“是是,莊、莊主,您消消氣。”縣官一下驚起,“走,快放了他們,快走!”
這下才清靜,村民們漸漸靠了過來。
“阿羽媳婦,他、他是誰啊?阿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