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夙心見一掌撐地的梵夜不對勁,他沒事吐什么血?
“你現在就能殺了我,龍鱗劍斷心脈加上我自損心脈,現在我氣息紊亂些都會吐血。”五官揪了下,側抬頭看著夙心,“不過你無法蘊靈,一般的武器又奈何不了我,想殺我,必須要恢復你的蘊靈。”
夙心緊抿著唇,不置一詞。
梵夜擦了唇邊的血,站起身,上前抬起她的臉,他的淚已干涸:“既然你想殺我,那我就成全你,不過就算我死,你也一定是我梵夜的妻子,明天開始,我會幫你恢復蘊靈,正好要幫你度過斬棘日。”
夙心避開了他的眼眸,曾經的她,就是沉溺在這雙眼眸中,爬都爬不上來,沉進去只需一瞬間,而爬出來,會歷盡千辛萬苦,她不想再爬一次了。
“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里。”夙心閉了閉眼,有些慌忙地往谷外走去,這樣的情形并不是她預想的。
因為她的預想里有計謀,有暗算,有殺戮,唯獨沒有想到梵夜會對她有這樣的攻勢,這是不對的。
梵夜的整個兒時被神族所滅,他拼命讓自己變強就是為了隕滅神族,她和他是天敵啊!
對,是天敵,就算他對她有那么些真心,也改變不了這一點,他們……注定要相殺。
回去時,碰到了寒兮,夙心撇開梵夜,去了寒兮那喝酒。
夙心已喝了一瓶:“還是這酒帶勁,在凡界喝的酒如清水般。”
“我也喝一杯。”寒兮拿起倒了杯酒,喝下,皺了眉間,“真是烈得難以下咽。”
繼續閑聊道:“聽說戰神被抓了,梵夜是從他手里把你奪來的?”
“寒兮,我發現你提到戰神兩字時,眼睛都在放光啊!”夙心笑意盈盈的。
寒兮一陣窘迫:“我……我哪有!你別亂說,我不理你了。”
夙心笑了笑,也許寒兮已將梵夜放下,她看起來狀態也好極了:“對了,你剛剛是回了母家嗎?”
寒兮點頭:“老臣一派已將我父親隔絕了,我回去也打聽不了什么消息。”
夙心抿下一口酒,堪堪看了她一眼:“可能把你父親隔出去不見得是壞事,以后的局勢又有誰知道呢,安穩些也算明哲保身了。”
寒兮幽幽地望著她:“夙心,謝謝你,以前是我的錯,好在一切已真相大白,梵夜也挽回了你,真好,你不知道,哪怕被梵夜關在獄牢中,我一直在想,你的死是我造成的,我……”
夙心淡淡看她一眼,帶著點醉意:“你瞧你,又在說這些了,就算沒有你,這一切早晚會發生的,梵夜想隕滅神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他對我,也只不過是為了創世血脈,就算有那么點真心,可我們畢竟是天敵。”
寒兮愣愣地看向她:“你是這么認為的?”
“不然呢?寒兮,我與梵夜絕對回不到從前了,以前的夙心已經徹底死了。”
寒兮想了想:“其實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魔族的畢生使命和愿景,就是打敗神界,可就在幾年前,我發現梵夜開始對神界心軟了。”
夙心睇她一眼:“你不會想說是因為我吧?你太抬舉我了。”
“明明游離界已將神界兵力重創,他梵夜僅憑一人之力就可攻入神界,可他沒有,我記得,當時正好是你來了魔王殿,梵夜在眾人的一致反對下,硬是要與神界談判,最后被逼得沒辦法,梵夜親自去破了神界皇城的結界,逼神族談判投降,你說,一個絕對的強者和落敗者有什么好談判的?”
夙心趕緊喝了口酒,有些心虛。
那個人曾答應過她,對神界皇城,只勸降,不強攻,讓當時的她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