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天繼續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位王尊簡直和他的先祖一模一樣,各種殺伐,完全沒有任何人性,魔王殿中的侍女奴隸不知給他禍害了多少,還喜歡女童,真是比他先祖還變態。”
“略有耳聞,這位魔王的事跡可以寫一本書了。”
“嘖嘖嘖,天理不容啊!”
……
這時冉天上了主位,站于夙心身畔,然后拉起了她離開梵夜。
夙心回頭看了眼梵夜,后者在眾人無法看到的身位旁壓了壓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大家都知道,這位是神族公主夙心,原先被這個惡魔長期折磨,變得瘦骨嶙峋,慘不忍睹,這次的大婚,也是梵夜逼迫她的。”
夙心任他拉著,沒做什么表情,只是覺得這場面十分可悲,一個盛世之王居然要被這些烏合之眾謀反,何其可笑。
“就算是為了創世血脈,也不能這樣折磨一個公主啊!而且星彥少君出生一年后,他就把神族余黨和夙心公主都殺了,后來可能發現星彥沒有創世血脈,所以從鬼界把夙心公主抓了回來,真是狠毒又陰險!”
臺下一眾人一片議論聲,紛紛對梵夜指指點點。
“你們……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都沒有眼睛嗎?都沒有主見嗎?!”東籬大聲斥罵道,“王尊從未虧待過你們,你們倒好,造反的造反,跟風的跟風,沉默的沉默!罪人!蠢貨!廢物!”
最后是罵那些扶不起的年輕臣官的。
“東籬大人此言差矣,我們也是無奈……”年輕的臣官看來是想明哲保身,不過平時他們也甚少說話,干脆退至后方。
只留下了少數人還站于東籬千城身后。
“無恥!如今魔界盛世太平,學什么造反,聽聞那些毫無根據的詆毀,就以為自己是正義之師了?”千城也怒斥道,“說穿了,你們就是反成了也是亂臣賊子!”
東籬上前一步:“冉天,本大人已調查過澤水界的魔焰之事,那魔焰非王尊所為,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一來是想滅了所有神族,二來想把這罪行引到王尊頭上。”
伏桑冷笑一聲:“哼!這世上能操控魔焰之人,唯他無二,你還說是嫁禍?!”
東籬不緊不慢道:“有人用活人染上魔焰,利用非法煙波墻,將魔焰引到了澤水界,這點,我已經得到了原主神末禹和神后若依的證實,如果大家不信,我可以讓人請二老過來。”
“哼!你別說得那么玄乎,這個惡魔做得惡行還少嗎?!”伏桑立馬引開些話題。
“你們今天到底想怎樣?!”千城問道。
冉天上前一步:“今天就讓這個惡魔下臺,擇日處死,而我,即將成為新魔王。”
“呵呵……”冉天的身后傳來清朗動聽的沉笑聲,笑得如此邪佞。
所有人的目光被主位上吸引過去。
冉天也回身看著他:“你笑什么?!”
梵夜坐起些,一個手肘架在腿上,掃了一圈這些人:“你們為了推翻本王,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哼,梵夜!你本惡魔,擁有著上古至尊那殘暴的血統,今天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冉天說得大義凜然。
梵夜邪魅一笑:“如果本王沒記錯,當時在繆山,你可是靠著本王才安全到達了繆山頂,本來是讓你先受魔王印的,可看到魔王羅盤邊的尸體,你說你害怕,你不敢,一定要讓本王先試,所以,這魔王印就到了本王身上,你還好意思在這顛倒是非?!”
夙心低頭想笑,原來是這樣,她聽冉天說這一段的時候就覺得莫名的不和諧。
冉天大聲喊道:“你休得胡說,明明是你不像話,你嫉妒我的魔王血脈,你想搶走我的魔王之位,今天,我要讓你還回來。”
精致的瑞鳳眼有幾分懶散:“冉天,不是說聲音大就能證明自己是對的。”整衣斂衫,堪堪站起,這一站不要緊,這迫人的氣勢讓整個宴會殿都鴉雀無聲。
夙心發現,冉天對梵夜的懼怕是刻在骨子里的,梵夜這一站,直接讓冉天青了臉色,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