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寧非每天都要“上課”,連斟茶倒酒的角度都要一一學習,以寧非那慢吞吞又木訥寡言的性子,每天回住處時,手臂上理所當然地全是教棒打的印子。
最后那些人放棄教寧非禮儀,因為再教下去,被氣死的只會是教她的人,而她,永遠是那副溫吞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脾氣,讓所有人以為自己被鄙視了。
然而,寧非這輩子都沒想到她會接觸那些美其名曰“侍奉”至尊的課程,將她惡心吐了,對,是真吐了。
然而她知道,如果她敢忤逆至尊,父母親他們會受牽連的,真是個難題。
但也沒難到哪,至尊還是“臨幸”了她,像極了他一貫的冷血風格。
因為知道至尊每天都要“臨幸”女人,所以寧非從頭到尾都在壓制自己的惡心感,還有趁機問了他,她父親那邊的情況,畢竟她的失蹤,一定牽扯了許多。
而至尊只丟下了一句話:“只要本尊能得到創世血脈,一切都好說。”
那天。
寧非在洗衣服,來這之后,她和這些女人一樣,是沒有人權的,無論做什么都沒有隱蔽可言,她原本衣食無憂,過著大小姐的生活,在這,倒是什么都學會了。
突然感覺肚子有些疼,本來就感覺最近腰疼得厲害,現在更是疼得無法直立。
她想喊,卻發現每個人都是很冷漠地在做自己的事。
直到她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石地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再看,居然是個孩子?
這孩子既小又丑,看了看周圍的動靜,沒人發現她生了一個孩子,她拿了塊布將孩子包著抱起,發現孩子沒什么聲息。
顫抖著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是有的,原來他在睡覺,這孩子擁有至尊血脈,絕不是一般的存在,自己真是想多了。
然后,寧非手中多了個“包裹”,她經常將自己蹲在角落,手中抱著孩子,這“包裹”還出奇的安靜,從未見他哭過一聲,偶爾會安靜地看著寧非。
這里的所有人都不關心寧非,因為在她們眼中,寧非是個完完全全的傻子。
很早的時候就有人傳過這種說法,只因寧非很少與人說話,也從不想著怎么討至尊歡心,整天只知道睡覺、發呆和躲角落,這不是傻是什么?
直到三個月后……
許是日理萬機的至尊大人還想到他的殿中有寧非這號人物,讓人來喚她過去。
她還抱著孩子,如果將孩子留在這是萬萬不行的,既然至尊找她,那她就把孩子帶去見他吧,三個月大了,不知道能否確認孩子是否已繼承了她的創世血脈。
如果已經繼承了,是不是她就能回家了?可她似乎已經舍不得這個孩子了,不過,就算她走不了,她也不一定能再見到孩子啊!還是回家吧。
想到這里,寧非難得的有些期盼,抱著孩子跟上。
“哎呀,你還抱個枕頭干嘛!”那人想上前奪她的孩子。
寧非避過,有些銳利地看著那人。
“別管了,快走吧,誤了至尊的命令,誰也擔待不起。”另一人趕緊說道。
寧非被她們帶到了她來過幾回的住殿,聽到了里面的嘻戲聲。
“至尊,云兒的舞跳得好不好看?”一聲媚到骨子里的聲音傳來,“都怪您,昨天把云兒折騰壞了……”
寧非下意識地看了眼懷中的孩子,想捂住他的耳朵,以免這些污言穢語給他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