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問道，“秦總，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像一條野狗？”
秦雪晴不解，問，“怎么了？”
“我身為一個堂堂的總裁助理，到現在為止卻連張辦公桌都沒有。每次你讓我出去都搞得我很迷茫啊！什么情況，這個工種難道是野外工種？”
秦雪晴嘴角微微一揚，不過轉瞬即逝。
隨后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說，“顧助理，你可以隨便找個位置坐，就說是我同意的。”
“這樣么？”顧運東看西看，然后坐到了靠墻的沙發上，“那我就坐這里了。”
“這里不行。”秦雪晴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說的隨便找個位置坐。”
秦雪晴皺了皺眉，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皮！
不對，這家伙好像從一開始就很皮——一言不合就踹廠長辦公室的門，幫忙打個架還想耍帥，不是皮是什么？
頓了頓，她說道，“也行，如果你一定要坐在這里，那坐一天扣一百工資，不信你可以試試。”
顧運郁悶地站起來，說道，“那意思我坐滿三十天還得倒找你錢唄？行，我出去！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秦雪晴看著顧運出門的背影，心想這家伙很缺錢么？一提扣錢他好像很怕的樣子。
不過如果他背后有大勢力，又怎么會在乎一個月區區一千八百塊的工資？
……
下班后，顧運為了感謝王大頭，就帶他去擼串。
兩人喝了不少啤酒，一直喝到八點多才從燒烤攤回去。
期間顧運也沒問王大頭覺醒的事，畢竟這種事太敏感，如果王大頭想說應該他自己會說。
天色已黑，醉醺醺的兩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進入了一個陰暗的小胡同，這是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
這時，他們看到前面一盞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太婆。
老太婆頭發花白，有些駝背，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應該是車間工作服。
她低著頭，昏黃的燈光照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一片陰影，看上去有些恐怖。
顧運輕聲地對王大頭說道，“這老太婆有點嚇人啊！”
王大頭很肯定地說道，“不對！這老太婆有問題！”
“什么問題？我靠，你特么別嚇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是想訛我們！”
顧運摸了摸口袋里僅剩的一百來塊錢，正在考慮要不要繞道走，就聽那老太婆說道，“呵呵，王大頭，老太婆等你很久了！”
老太婆的聲音就像石磨碾米一樣，低沉地讓人沒來由地汗毛一豎。
王大頭細看那老太婆一眼，頓時酒醒了一半。
問道，“你是上江針織廠的王翠芬？”
老太婆深沉地一笑，說，“沒想到我王翠芬的名字，也有那么多人知道了！既然知道，那就把靈藏給我吧？”
王大頭提了提精神，大聲吼道，“給你娘的蛋！老子特么指著它翻身呢！你個糟老太婆，有本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