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走到樓下,點了根煙,然后不緊不慢地等“獸王”下來。
為什么等“獸王”?
這貨一開口就來句“低能兒”,除了是那只賤狗還能是誰?
龍浩返回屋里,點了根煙,對獸王說道,“暗影的人找到了沒?我老丈人還躺在醫院呢,趕緊跟他們要解藥啊!”
“獸王”呵呵一笑,“你意思秦昱的毒是暗影的人下的?”
“你腦子秀逗了?天底下能讓人不明不白死掉的,除了暗影的‘漸變’和我們的‘死水’,還有別的?不是暗影下的難道是我們自己人下的?欸,你他嗎吐舌頭干嘛,惡不惡心?”
“獸王”縮回舌頭,然后說,“那如果我告訴你就是我們自己人下的呢?”
“滾!你他嗎沒事閑的殺雇主啊?”龍浩抽了口煙,又說,“要是我們的人下的,那他嗎也是你個王八蛋下的!”
“他娘的我還懷疑是你下的呢!吃里扒外是要扔海里喂魚的!”
“別扯沒用的。俱樂部把這事讓你們管了,照道理我龍浩不應該插手!但那是我未來的老丈人,這件事你們要是不行,明天起我就去找暗影的人,到時別說我沒打招呼。”
“獸王”笑了,“我看你他娘還是不要去找暗影的好,先管好你自己吧。比如別人給你的東西,不要隨便放家里。”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走咯!”
說完,“獸王”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走到樓下時,“獸王”已經變成了二哈。
顧運對二哈說道,“你個賤狗,以后別沒事在外人面前說老子是低能兒好嗎?我不要面子的啊?”
二哈白了顧運一眼,“老子給你打暗號懂嗎?”
“打個毛暗號啊!進來就吐那么長舌頭,瞎子都看出來是你個賤狗啊!”
“滾!要不是老子你早死了!”
一人一狗一邊吵架一邊往回走。
走出小區大門后,二哈說道,“說點正事。從龍浩的話來看,秦昱的毒好像不是他下的,他以為是暗影的人下的。”
顧運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但是秦昱中的確實是他們獵人俱樂部的‘死水’啊。誒?這么說獵人俱樂部里有內鬼?那塊手表……我擦,那個內鬼先給秦昱下毒,然后栽贓說龍浩是暗影的人,這樣下毒的人就變成龍浩了?一石二鳥啊!”
“你個低能兒才發現?”
“滾!”
“買牛排!”
“你這態度還想吃牛排?我對你嗤之以鼻孔!”
“我對你嗤之以胃穿孔!”
“我對你嗤之以孔融讓梨!”
“最后一個字沒帶孔。”
“全句帶孔了!”
……
二哈以不告訴顧運熬藥方法相威脅,終于成功地迫使顧運買了塊牛排回家。
回到家,顧運先給二哈煎好牛排,隨后取出摩卡沙晶,再配上之前買好的藥材,按照二哈說的方法,用電磁爐熬藥。
熬藥的過程十分復雜,不過有二哈提供的大數據就簡單多了。
“3檔,悶73秒!”
“開蓋攪拌20秒,調5檔,再熬198秒!”
足足弄到凌晨一點多,終于把一鍋藥湯熬了一小灘濃稠的、黑褐色的物質。
等涼了以后起鍋,直接用手捏吧捏吧,得到五顆直徑半厘米左右的丹藥。
藥是搞定了,不過怎么讓秦昱吃下去是個難題。
上次二哈變成趙強進過ICU,把里面的情況都摸透了。
要給秦昱用藥,現在需要五名醫師聯合署名,也就是說除了趙強還得搞定另外四個。
這顯然不可能,另外四個醫師怎么會同意給秦昱用來源不明的藥?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秦昱,出了問題誰負責?
打電話給秦雪晴呢?秦雪晴能同意才怪!
連續抽了兩根煙,顧運都沒想到辦法。
看到本性難移的二哈正在啃破沙發,顧運不禁罵道,“你特么能不能消停下?一起想想辦法能死啊?”
二哈死死地咬著一塊沙發皮,狗頭飛快地甩動,不耐煩地說,“等下,我把這塊皮先拆了。你不覺得它下面的海綿很誘人?”
顧運無語地嘆了口氣,然后自言自語道,“他奶奶的,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