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聲長鳴,木鳥終于沖出了洞口。
沁涼的夜風吹來,四人都松了一口氣,坐在木鳥背上大口地呼吸這帶著自由和生存的空氣。
墨風打開木鳥背部,從里頭掏出一個應急包,小心翼翼地給墨揚依包扎腳部的傷口。
“疼么?”他柔聲問。
“當然疼了!”墨揚依皺著眉說道,“不過能活著就不錯了,賤人才會矯情。”
說到這里,她又抬頭對顧運說道,“喂,你叫顧什么來著?剛那一下挺MAN的,你欠我的人情給你抵消好了。”
顧運苦笑了下,“行,那謝謝你了。另外,要是考不上戲劇學院,也不會怪我了對吧?”
“閉嘴!你哪只眼睛看我考不上了?是不是狗眼看人低啊!”
“額……沒有沒有,那祝你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
木鳥飛馳,往下看去,依稀可見大片古樹仍在移動,偶爾還能聽到人的慘叫聲。
顧運說道,“墨兄,幸虧了你這木鳥了,要不然咱們再怎么跑也跑不贏那些樹妖。”
墨風說道,“這木鳥其實叫木鳶,是先祖花了三年時間才研制而成。后來先祖把技術傳給了公輸先生,公輸先生又經過改進又進一步提升了它的性能。可惜傳到我們這一代,很多關鍵的技術已經失傳了,不少重要材料也找不到,只能因陋就簡地造這么一個低仿版,要不然那些樹妖肯定不是木鳶的對手。”
說這個的時候,墨風的眼神里忽而神采飛揚,忽而又黯然失落。
墨風說的先祖就是墨家創始人墨子了,而公輸先生就是公輸班,也就是魯班。
木鳶是墨家三大至寶之一,只可惜傳承到墨風這一代,很多圖紙已經散佚,關鍵材料也已找不到,因而威力大減。
顧運說道,“木鳶,我聽說過。墨兄不用失落,現在靈力復蘇,一切都有可能。比如說制造木鳶的材料,沒準現在又能找到了。”
墨風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說完,他又看了眼底下那片詭異的樹林,皺起了眉頭。
“這樹妖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安靜下來。”
顧運聽出了他言外之意,便說道,“墨兄,我看還是不要想了,我們都不是它們的對手。能僥幸跑出來就不錯了。有些東西,注定不是我們的。”
墨風搖了搖頭,“不,肯定是有辦法的。這底下埋著的東西,對我們墨家很重要。”
之所以墨風和墨揚依出現在那,就是因為墨風推測出那里有劍精存在。而現在樹妖的集體暴動,更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推測。
滕王閣靈地的現世時間有限,這次過后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了,所以墨風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墨風一生的夢想,就是繼承先祖墨子當年“兼愛非攻”的遺志,重現墨家的輝煌。
而現在,靈力的復蘇讓他有了這個機會。
墨風始終不信,以墨家的思想與傳承,會不如儒家、兵家、道家。要知道當年,先祖墨子與孔子可是齊名的,墨家是當然不讓的顯學。
身為墨家古脈的傳人,他有著天然的執著,就如同當年墨子麾下的墨者,為理想可以赴湯蹈火,甚至不惜舍身行道。
顧運不禁好奇,就用意識問二哈,“這底下到底埋著什么靈寶?”
二哈哼道,“太阿劍的劍精。不過太危險了,你還是讓墨風不要去的好,免得損失一個好基友。墨風這人,從他過往的行事看還是可以結交的。”
又過了一會,木鳶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
墨風沉聲道,“木鳶剛才受損太大,堅持不了多久了,大家做好降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