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劍修就是這樣直來直往,云瑤走之前側目看了一眼,那碧沉真君竟是氣得身上都輕輕顫動了兩下,美眸之間也不完全是怒火,還有一種···羞恨?
東恒宗人當然不會真的就讓云瑤等人自行到宗門,一個金丹修士帶著兩個弟子飛快趕上他們,和望朔說上話,雙方都沒有提剛才的事,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云瑤等人走了,東恒宗留下來的人可就不好過了。
“明誠,你好樣的,好樣的,戰帖是嗎?好啊,好啊!”
碧沉真是氣狠了,連聲怒喝,身上的寒冰之氣似乎不受控制的開始暴動。
這可是為難死迎客的東恒宗弟子了,偏生對方是真君,他們連勸說的資格都沒有。
好在碧沉真君還算是有理智,知道這里是東恒,很快收斂了情緒,“走吧!”
躍芙仙子面紗下櫻唇輕咬,跟在碧沉身側,“師傅!”
對待唯一的徒弟,碧沉真君身上的冷氣少了幾分,“為師自有主張。”
跟在師徒身側的是一個身穿法衣的女修,身姿挺拔,明明是個女兒身,卻一身男兒氣概,行動之間無半分女子之氣。
沒有像其他同門一般,面覆輕紗,阻隔他人神識,也未佩戴首飾,青絲亦只是一根古樸木簪挽在腦后,與躍芙仙子那滿頭的珠翠截然不同。
而且,她臉上竟是有一道蜈蚣似的疤痕盤踞,半張臉都毀了,看其眉眼,本也是清秀典雅的面容,有了這條疤痕卻是多了一分猙獰。
再看她修為已是結丹,應是這次洛水門的領隊人,可身邊的師姐妹們卻是下意識的與她拉開距離,像是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就連碧沉這位真君亦是沒有將其當做領隊之人,完全不顧及其感想。
有她在前頭壓著,東恒宗的人自是沒辦法前來和紅棠說話。
紅棠,乃是這位容貌有瑕的金丹女修名字。
紅棠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劍,并不在意前頭躍芙仙子在碧沉的支持下領頭和東恒宗人接觸。
凡人說三個女子一臺戲,整個洛水門都是女修,其中的復雜,真是不可為外人道也。
自從沒了師傅,臉上多了這一條可怖的疤痕,在洛水,就是這樣了。
她已經習慣了,也不在乎!
目光變得幽深,握劍的力道深了一些。
沒有人在意紅棠的存在,就連坊市中的一些原本對洛水女修而來的目光在觸及她的時候也飛速的移開。
其他的洛水女修,就算核心弟子有著面紗覆面,但也還有陪同而來的其他弟子可看啊!
更別說,這些女修可都身姿裊裊,光是看看北影都足以讓人談論許久了。
洛水眾人當然是感受得到那目光,只是,洛水全是女修,不是說女修不如男,而是女修的總體情況呈現出兩個極端。
要么就極其的優秀,比如創建下洛水門的洛水仙子,要么就是落于人后,依附男修。
洛水門,雖然能夠成為一仙門,但和飛仙這樣的大宗比起來還是萬萬不如的,只是因著門中兩位元嬰,又因為一些姻親關系,這才能夠出現在此次東恒宗的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