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熟人,山橫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笑容一僵,“申師妹,當然也不會忘了你們的。”
申花,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偏生想要做個女人。
入了海裕宗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將那玩意都給切了,又修煉了特殊的功法,整個人越來越像個女人,若不是知根知底的,同階之中沒有一個看得出他的性別。
陰毒起來臉魔門中人都覺得滲人,平生就兩大愛好,一個是打扮自己,一個就是睡男人,最是喜歡聽別人以女性來稱呼他。
這下聽到山橫對他的稱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就知道山橫師兄是好人。”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要是山橫師兄哪日寂寞了,可一定要來我們海裕門啊,奴家好好招待招待你。”
山橫在的煉魂宗最愛折騰的是修士的魂魄,他現在就想回去好好折磨一下招魂幡中的那些陰魂,聽聽那些慘叫聲阿來洗洗耳朵。
古娜雖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不小心自己可能就尸骨無存,但總比這個申花好一些,簡直惡心,要不是為了這一次的萬山塔之行,他真是一點都不愿意來海裕宗這邊。
好在很快就有另外一道聲音來解救了他。
一股極強的血煞之氣靠近,正說話的幾人意識到誰來了都立即將調笑的神情收斂了幾分。
哪怕是申花都默默閉上了嘴巴,站在古娜的身后。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消瘦的青年,與大多數魔修花花綠綠的衣裳顏色不同,他是一身漆黑的法衣。
他沒走一步,腳步踏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層血煞之氣,聲音更是帶著無上的寒意,“都準備好了?”
山橫和古娜都應是。
和道門中幾大宗門并立不同,魔門的實力為尊體現到淋漓精致,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
現在魔門勢力中雖也有幾大宗門,但卻是以血魔門為首,萬事聽從血魔門的調遣。
而像古娜等各魔宗的核心弟子則是聽從血魔門的血子之命。
而來人正是這一代血魔門的血子,戮九天。
魔門每一個宗門都有屬于各自的修煉方式,海裕宗是走的采補他人的路,煉魂宗玩的是魂魄,這血魔門就一個字,殺。
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凡人,對于他們來說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一種是即將死在自己手中的人。
血魔門的血子就代表著是這一代血魔門中修為最強,同時也是殺人最多的一個。
戮九天這個名字便是在他親手將他的師兄,上一代的血子給殺掉之后血魔門的門主親自給他起的。
他這一身的血煞之氣,讓就算同屬于魔門這一代優秀弟子的山橫等人都心有戚戚。
“這一次,不管你們私底下要做什么,記得一件事。”
“九天師兄,現在飛仙宗的人肯定將她重重保護,我們要是暗中下手只怕是很困難。”
戮九天輕輕跨步從她身邊走過,“殺不掉她,就你死。”
短短七個字,讓古娜心頭生寒,壓下心頭的驚疑,恭敬的回答:“我們會盡力!”
戮九天其實也是筑基,可他是筑基大圓滿,甚至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半步跨進了金丹,不過就是為了這一次的萬山塔開,這才一直壓制著修為。
而且就算是沒有正式跨進金丹,他殺死的上一代血子可確確實實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