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云南一驚。
他在想什么?
他想到怎么都是依靠別人?
這是已經成了習慣了嗎?自從來到萬山塔,不管是獵殺魔修,還是于戮九天的大戰,他其實都是作為輔助,就算是殺死申花的那一次是自己作為主場,可是那會也是因為云瑤和黃道友在。
若是他們不在,自己還有沒有那份信心?
答案,他不知道!
在這一刻,他心中不由得想到了許多。
因為自己所修的是在眾人眼中為輔助的陣法,就一直以輔助的角色自居,哪怕證明自己的陣法同樣有絞殺人之作用,其實內心仍然是沒有將角色轉換過來的。
一直以來,云瑤主供給,他便也就自然而然內心如此了,一旦遇到事情,第一想到的竟然是云瑤,期待她來救援,而不是自救。
肩膀上的烏龜這個時候半睜開了雙眼,似乎是無意又似乎有著別的意味在其中,看了他一眼復而又閉上了眼睛。
其實,不過是幾只馬面蛛,別說是這點數量,就是再來一倍,有烏龜在,也是不可能能夠將云南給抓住的。
之所以這樣,不過就是為了激發他自己的能力,同時也是正確的認識自己的地位。
因為陣法為輔助確實不錯,可是古往今來,多少大陣師能夠以手中千變萬化之陣將攻擊力極高的劍修法修給坑死的可不在少數。
這些大陣師,可沒有一個會慣將自己當成輔助之人的,在很多的時候,他們才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總歸是意識到這一點,也不防它一片苦心。
烏龜又閉上了雙眼。
這馬面蛛中當然有危險,不夠,要是連這危險都應對不了,折戟在這,那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早死早超生。
應付不了現在的危機,那以后的事情更別提了,送死的料。
既然如此,早死晚死也都是一樣的了。
花滿樓原本就因為吳曉塵對飛仙宗的弟子多了一分好感,后來因為云瑤救他,更是多了一分感激。
因為包裹嚴實,看不出云南身上穿的法衣,可是因為剛才他轉頭,將脖子上一處衣領露了出來,上面的紋路正是飛仙宗的。
當即問道:“道友是飛仙宗人?”
云南正被自己的情緒所困,對于花滿樓的問話有些突然,同時也防備,“我是飛仙弟子,閣下是?”
大腦中卻是飛速的運轉起來,既然都是道門修士,而他聽到自己是飛仙弟子臉上沒有憤懣,多的是一絲親近,想要出去,現在只有自己兩人親近,少不得要合作一番。
花滿樓笑道:“我乃一散修,花滿樓,不知道友是飛仙哪一脈下,在下和貴宗吳曉塵為友。”
與云南所想一般,其實花滿樓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
但是憑借他們中誰的個人之力,只怕都是很難出去的,集合兩人之力還有一絲可能。
云南暫時將心頭的一些紛亂壓了下去,不過心中也不滿心想著云瑤等人來救,而是積極的思考起來了怎么逃出去。
“這外面是這馬面蛛的一處蛋室,我見有道友已逝,那些馬面蛛便沒有將人給帶過來,我們被帶來,只怕是用來喂養小馬面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