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來,這烏龜跑到云南的身上已經不短的時間,可這段時間,這烏龜打著他們那個跑得沒影了的師傅的旗號,可愣是沒有做過什么事。
還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雖然對其并沒有多余的想法,但是這會兒,要她對這烏龜有什么好感卻也是不能了。
“不勞您大駕,我們師兄妹的事情自然會解決,若是實在沒法子了,那也是我們自己實力不濟,怨不了別人。”她倒不是真的就不愿意烏龜幫忙,也不是說覺得自己就有這個實力,確認自己可以從一位結丹圓滿的魔修手中全須全尾的逃出來。
不過就是有氣,發出來一些罷了。
而且,她也算是明白了,這烏龜,它不愿意動手的時候是決計不會動一下的,就連動動嘴皮子傳個話的功夫,都不樂意做。
但它只要是開了口,也就是說這件事對于它來說,有要做的必要。
她反正是想清楚了,反正這烏龜就是這種德行,供著他,他也不會就因此對他們師兄妹兩人多一分好。
既然如此,還費心巴拉的供著干什么,那不是自己找罪受?
烏龜聽出她說話的口氣不對,最先的反應竟然不是生氣,而是愣住了。
他的生命實在是太悠久了,又因為是龜類,最初修煉的時候也不過是找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睡著就成了,等他出來行走的時候,卻是已經有一個不錯的實力了。
那時候,見到的人也當然不會對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從一開始的平等對待,到后來的尊著敬著,像是這種被毫不留情的嘲諷,還當真是第一次。
云瑤對烏龜有這樣的情緒也是很正常,他已經從阿瑤口中知道了烏龜不愿意傳話的事情,聯想到之前的一些事,當然知道師妹會不高興。
他還記得,在北辰靈界的時候,阿瑤那可就是郡主之尊,那是整個大昭皇朝最受寵的主兒!
就算后來到了飛仙宗,那也沒有多少的時間就成了飛仙宗的小師叔,就連元嬰真君對這個小師妹都是極其寵愛的,什么時候受過委屈了。
但是,阿瑤能夠說這話,他卻是不能說的。
當初在萬山塔第三層,和阿瑤他們分開之后,雖說烏龜沒有做什么,但總歸是指點過他幾句,而且,那會兒也確實是因為有烏龜做退路,在好幾次面臨比自己厲害許多的敵人的時候,他才能夠有勇氣一往無前的沖上去。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附和云瑤的話,只是沉默,裝作沒有聽到。
烏龜回過神來,覺得有趣的同時,也深深的覺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他的身份,就算是在那里,除了那個糟老頭子,也沒有誰敢有一句不敬的話,可現在,竟是讓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姑娘給嘲諷了。
綠豆大的小眼睛里似乎都在噴火,云瑤卻是冷笑一聲,看著他,“難道我說錯了嗎?其實,我最想說的是,你既然自稱大人,又做出這幅樣子來,想必和我師兄猜想的一樣,實力定然是不錯吧,說不定就是元嬰級別。”
說到這里,她挑了一下眉眼,毫不掩飾的鄙夷,“那怎么就這么慫呢?”
“慫?吾哪里慫了,黃口小兒,你”
云瑤不耐煩的打斷他,“您就省點力氣吧,也別在那說什么是受了我師傅的托來的,我們師兄妹啊,當真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