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見她這幅蔫蔫的模樣,有些奇怪,“小師叔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云瑤不言,只是將目光看向剛才離開的蘇如畫的方向。
趙青陽疑惑,和如畫師妹有關?
“沒什么,你們過來有什么事?”云瑤傳音道。
趙青陽收回目光,“知文與我要一起去坊市逛逛,小師叔要不要同去?”
坊市?
云瑤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那走吧!”
他們去的就是山門下的飛仙坊市,因為明誠在魔界挑了斷血,還打贏了,不僅打贏了,還將斷血的頭發都給割了一縷,不少飛仙的弟子們都與有榮焉的模樣。
這就和學生們知道自家學校出了一個大神,直接考了全省第一一樣的感覺。
飛仙坊市中也有不少人并非是飛仙弟子,于是就有人打聽了,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這兩天飛仙的弟子們都很是高興的模樣。
馬上就有人站出來說了,是咱們的劍仙明誠真君啊,巴拉巴拉的。
這一路行來,云瑤他們已經聽到了不下五起談論這件事的。
修士們雖然可以傳音,但很多時候在說什么不需要保密的事情的時候,其實還是愿意直接開口的,而且修煉之人,嗓門也很不錯。
這會兒,一個中年人正在和鄰桌的人說到明誠真君一劍將斷血的頭發給割了這一幕,講得人那是激動無比,聽得人也是全神貫注,完全顧不得那飛濺出來的唾沫星子。
云瑤他們坐在邊上一桌,喝著靈茶,剛剛吃了一大桌豐盛的靈食,心情挺好的。
“砰!”
那說話的大漢突然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板凳給砸了,“誰,誰他媽的砸老子!”
那是一個穿著灰衣的年輕人,只見他眼睛噴火的看著那大漢,“你瞎說,明誠怎么可能傷得了斷血真君!不可能。”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啊。
大漢一聲暴喝,反手掏出一把大刀,就劈了過去,“好你個找死的,敢在爺爺頭上動土。”
那青年手中忽然升騰起一片血紅。
“他是魔修,是魔修!”有人大聲說道。
大漢是筑基中期的修為,一身靈力扎實得很,而旁邊的看客們,原本并不打算出手的,在發現這年輕人竟然是個魔修之后,也馬上出手了。
這家伙,明顯就是混到道門中的魔崽子啊!
很快,有筑基后期的魔修就撐不住了。
只是眾人要直接殺了他的時候,一柄劍卻是橫在了前方。
旁邊,還有一個敲著木魚的和尚,“阿彌陀佛,諸位施主,這魔修到飛仙或許有什么陰謀,暫且還不能殺,先讓趙施主帶回去審問才是。”
匆忙趕出來的掌柜認出了趙青陽,當然是就讓眾人罷手了。
那魔修青年被趙青陽直接卸了四肢的骨頭,小和尚則是丟出一串佛珠將其捆得嚴嚴實實的。
就這樣,那魔修竟然都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紅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那個拿著大刀的大漢,“你胡說,真君怎么可能敗在明誠手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大漢冷笑一聲,“怎么不可能,告訴你,你那個斷血真君,就是被削了頭發,整個血魔門都沒有人敢放一個屁,就憑你,你算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