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刑指著斷血一時之間竟是說不上來話。
他很想問問這個人是不是豬腦子,“你還知道我們現在是有求于人家,你現在這樣是想要將人都給得罪光了?”
斷血不這樣認為,“本君氣的是聞滄那個老頭,又不是明誠,再說了,之前他就打上了血魔門,我和他之間有仇,討好他也沒有用。”
“你還知道你和人家有仇?
那你還這樣做?”
藍刑指著斷血,用一種激憤的聲音說道:“聞滄是修真聯盟的人,你這樣吼他,你以為道門的人能夠樂意?
你和明誠有仇,原本只是你和他個人之間的事情,上升不到整個魔界,你剛才這樣說是將整個魔界都拉扯了上來,我就問你,你心中當真是想要培養出來百十來個元嬰去打道門?”
斷血否認,“那當然不是了,就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你不是常說,和人談判的時候要想到自身能夠有的東西,盡量掌握主動權嗎?”
藍刑忽然就沒有了力氣,放下手來,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我是讓你掌握主動權,你就是這樣主動的?”
擺擺手,他已經不想聽斷血接下來的話了,猜都能夠猜到他要說什么,要是再聽下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氣到吐血。
“我就問你,聞滄這樣生氣,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
不讓斷血回答,緊接著說道:“你是為了你那無聊的自尊心,沒有誰會想著在這樣的事情上來故意的折辱你,他們是在提醒你,提醒我們,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
“你不是已經查出來公孫離那個女人身邊的男寵很是可疑嗎?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公孫離的身邊,放著公孫離這樣的大腿不抱,要跑出來故意攛掇著她來造我們的反?”
“還有,他最后逃也是提前安排的,明顯是一個算計非常的人,就連那些造出來的元嬰的背后都有著一些他的痕跡,你就不能夠動動腦子想一想,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
看斷血還是不怎么明白,珈藍幾乎是麻木的說道:“之前找上你的那個楓聽音!”
斷血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們兩者之間可能有聯系?”
“鳳聽音騙了我們,將魔物放了出來,可是之后就人間蒸發了,再也找不到蹤跡,是不是說這個花似謹其實和他是一伙的?
先是掀起道魔大戰,將道門的新生代力量消耗在這里,而魔界肯定也要迎來道門的反撲,到時候雙方肯定是損失慘重。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和道門已經聯合了,所以這個花似謹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又攛掇著讓這些假元嬰來看造反,引起混亂。
花似謹這樣容易就讓這些假元嬰聽了他的話造反,說不定他手中就有控制這些假元嬰的辦法!”
陡然一驚,“我們上當了!”
藍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慨,斷血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有時候他其實挺懷疑的,斷血其實不是蠢,他就是不愛動腦子,或許是煉血煉得腦子都壞掉了,頭腦簡單,只知道殺殺殺,動腦子的事情不能夠指望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