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這兩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什么事情了?”
吃過晚飯,一家三口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任盈盈終于忍不住問任廣昌了。
任盈盈家是三口之家,她爸爸任廣昌就不說了,她媽媽叫趙玉蘭,下肢癱瘓已經有二十年了,到處求醫都治不好。
任廣昌還沒開口,趙玉蘭就把周慶救任廣昌的事講了一遍:“你爸爸懊悔,當時只顧懷疑那個年輕人,最后沒能留下他的姓名和電話,更別說還這個人情了。”
“還有。”任廣昌幽幽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醫術極高,若是請他來,幫你媽看看腿,或許能治好也不一定。”
“怎么可能?”任盈盈輕笑一聲,“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媽的腿病,是膝蓋的原因,國內外的大醫院,無數名醫都看過,沒有任何好辦法,能維持現狀就不錯了。”
“您說的那個年輕人,估計跟我年齡差不多吧,能有多大的本領?”
“我早聽說,商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劉實法醫術不錯,前天的事,肯定是他的功勞,只不過被那個人湊巧搶功了。”
任廣昌心里本就不是太確定,聽任盈盈這么一分析,覺得也有道理,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那人也幫了忙,我卻沒能還這個情,心里不安啊。”
“爸,您跟我說一下他的形貌特征,我幫您找到他就是。”
“嗯。”任廣昌便將周慶的形貌特征描述一番,任盈盈聽完一愣,暗想,這個人,怎么跟撞我的人很像啊。
沒等任盈盈多去思考,趙玉蘭笑著說道:“盈盈,明天中午,你喊蘇晴來家里吃飯吧,順便讓她幫我按摩一下膝蓋。”
蘇晴的按摩手法很高明,一年前,蘇晴來任盈盈家做客,幫趙玉蘭按摩了一下膝蓋,效果非常好。
從那之后,幾乎是隔三差五,趙玉蘭都會邀請蘇晴來家里吃飯,慢慢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任盈盈登時尷尬了,她今天沖動之下,將蘇晴給開除了,渾然忘記按摩的事了。
趙玉蘭隨即就發現任盈盈的表情不對勁,急忙問:“盈盈,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把蘇晴開除了。”
“什么?”連任廣昌都跟著大吃一驚,“盈盈,這丫頭雖說能力不是太出眾,但人品很好,工作認真負責,你為什么要開除她?”
“不正之風。”任盈盈便將事情的緣由講了一遍。
“滿分?”任廣昌微微一驚,“那份試卷,我也看過,確實是難到了極點,的確是不可能有人能考滿分的。”
“可是……”任廣昌皺了皺眉,“盈盈,你也不能因為蘇晴犯這一次錯誤,就抹殺了她之前的所有功勞和苦勞啊。”
“如果因為一次錯誤,就得被開除,就會造成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爸,您這個觀點我不贊同。”任盈盈撇了撇嘴,“如果因為之前的功勞和苦勞,就能任意而為,咱們制藥公司早晚都得倒閉。”
見父女倆又因為管理思路不同而抬杠,趙玉蘭急忙打斷:“別再爭論這個問題了,盈盈,你把蘇晴開除了,她還能再來給媽按摩膝蓋嗎?”
任盈盈想了想,說道:“我給蘇晴打個電話,大不了每次按摩都付錢給她,相信她應該不會拒絕。”
但是,蘇晴直接把電話掛了。
任盈盈是個火爆脾氣,登時就火了:“媽,你放心,除了她之外,我還有一個人選,肯定會比她強。”
趙玉蘭微微一嘆:“倉促之間,哪能找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