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牛德勝微微一嘆，“情況對韋成業就很不利了，畢竟周慶的確沒有醫師資格證，是不能給病人治病的。”
“但韋成業這個人，我很了解，是一個很難得的好官，清正廉潔，一身正氣。”
小劉一愣：“牛主任的，您的意思是，想保他？”
“不，咱們既然督辦這件事情，就必須公平，以事實說話，決不能因私偏袒任何一方。”牛德勝長出一口氣，“怪就怪韋成業太意氣用事了。”
“還有周慶考試這件事情，以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韋成業肯定作弊了。”
“醫師資格證考試，是全國統一，考卷是嚴格保密的。”
“而今年的筆試，是近十年來最難的一次，據估計，最快的速度答完所有的題目，至少得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周慶竟然能在二十多分鐘答完，十有**就是作弊。如果秦中元所說是真，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們肯定作弊了。”
“醫師資格證的試題外泄，這可是舉國的大事，咱們不但不能姑息，更是得嚴查。”
“順藤摸瓜，將參與其中的不法人員，全都揪出來，還全國的醫師資格證參考人員一個朗朗的晴空環境。”
幾個辦案人員一起表態：“放心吧，牛主任，我們絕對不會辜負國家和人民的重托，堅決跟不正之風斗爭到底。”
牛德勝淡淡說道：“咱們今天的工作，由明轉暗，對韋成業進行全面調查。”
“等明天，醫師資格證的成績出來，咱們就可以正式對韋成業進行約談了。”
小劉忽然說道：“牛主任，我昨天倒是調查到一個情況，應該對本案有關。”
牛德勝點上一根煙，淡淡說道：“說說看。”
“韋成業的愛人李佳慧，是佳美蛋糕公司的老板，且不說這個佳美蛋糕公司存不存在韋成業洗錢的可能，畢竟咱們還沒調查，不敢妄言。”
“就說佳美蛋糕公司，就在幾天前，李佳慧突然將佳美蛋糕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了周慶的名下。”
小趙跟著說道：“牛主任，我對佳美蛋糕公司的業績調查，結果也出來了，佳美蛋糕公司走的是高端路線，利潤極高，每年的利潤都能達到十個億。”
煙霧繚繞中，牛德勝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么說，等于是韋成業每年白白送給那個叫周慶的家伙三個億。”
小趙點了點頭：“理論上，可以這么說。”
“理論上？”牛德勝冷笑一聲，“實際上也的確是這么回事。”
“小劉，小趙，你們兩個，今天對那個周慶進行徹底調查，其余人，調查韋成業。”
突然，牛德勝手中的半截煙掉在了桌子上，他的臉色也突然蒼白起來，右手捂著心口下面的位置，一臉極其痛苦的表情。
幾個辦案人員急忙一起站起來：“牛主任，您老毛病又犯了，咱們快去醫院吧。”
“沒用……”牛德勝咬著牙，強忍劇烈的痛苦，“盛都和魔都的大醫院都檢查不出來，商市的醫院更不要說，我忍幾分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