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就是不信,直接說出來,卻又不諷刺,不嘲笑,不羞辱,真性情中人。
周慶微微一笑:“別的手段倒是沒有,但消除這枚玉璽中的邪氣,輕松之極。”
“哈哈哈,好一個輕松之極。”空覺大師朗笑一聲,“司徒,這位小施主如此有把握,咱倆老骨頭可以歇一歇了。”
司徒丹云點了點頭:“我們這就撤去陣法,周先生請出手,我倆在一旁護法。”
護法?
周慶明白,司徒丹云這是對他的不相信,隨時準備出手挽救。
周慶淡淡一笑:“司徒老爺子,陣法不用去,我隨便改一下就行。”
“……”司徒丹云和空覺大師的臉色瞬間就沉了,驅邪界,修改別人的陣法,這是大忌。
能是司徒丹云和空覺大師這樣境界的驅邪大師,使用的陣法絕對是沒有什么瑕疵,經過千修萬改過的。
例如,司徒丹云設下的陣法,除非是空覺大師自認水平比他高得多,司徒丹云也這樣認為,才可以修改。
以周慶這么年輕的資歷,竟然要在司徒丹云和空覺大師的陣法上修改,擺明了是暗示他倆的水平很一般。
周慶畢竟是司徒丹云請來的,他雖然心中不爽,卻也不便說什么。
可空覺大師是個直脾氣,冷哼一聲:“老衲自覺看透名和利,但今日小施主此言,使得老衲仍是起了無名怒火。”
“小施主若是能將老衲與司徒的陣法修改,將這股邪氣清除,老衲和司徒就拜小施主為師,決不食言。”
石中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打圓場:“空覺大師言重了,周慶他雖然驅邪水平很高,但對一些避諱不太了解,還請大師息怒。”
周慶毫不領情,淡淡一笑:“石哥,這些避諱我當然懂,只不過,他倆設下的這個**誅邪陣法實在漏洞百出。”
“若是換成小邪,或許能起到誅邪的效果。可遇到這樣的大邪,甚至于兇惡巨邪,這個陣法最多勉強壓制一下,甚至于連壓制都不能,起相反的作用。”
“好,好,好。”這下,連司徒丹云也忍不住怒了,怒極反笑那種,“既然這樣,就請周先生指點我二人一下。”
周慶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行,你們兩個退下吧,用這種小兒科的陣法消除這股大邪,難怪它在玉璽里會這么不安分,我看著都有點生氣。”
“……”司徒丹云和空覺大師差點一陣氣結,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想看看,周慶這個牛皮能持續多久。
石中原的額頭盡是汗水,哭笑不得,沒想到一向低調的周慶,今天會這么囂張跋扈。
我的周慶老弟,這是驅邪,不是治病,也不是鑒賞古玩啊。
周慶大咧咧地走過去,拿起朱砂筆,在六道黃符上各自添了幾筆,隨即就將朱砂筆放下。
“好了。”周慶坐在老板椅上,點上一根煙,淡淡說道,“你們布局的**誅邪陣,陣底實在太差。”
“不過呢,這個陣法被我完善之后,雖然不堪大用,但消除玉璽中的邪氣,足夠了。”
石中原只覺得眼前一黑,有點后悔把周慶帶來了。
但是,他忽然發現,司徒丹云和空覺大師皆是一臉的震驚,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