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曾曾曾…曾孫,你已回到九百年前,你將接受一個秘密任務,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九百年前?秘密任務?
這四周黑咕隆咚的,用來渲染秘密任務也太刻意了點吧!
可得了吧,當我不知道這是在做夢啊。穿越,沒興趣。
女生抱了抱胳膊,心里嘀咕:只不過是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嘛,至于把輩分給降低到曾曾曾…曾孫?
耳邊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音——客戶爸爸的煉丹爐還真是舒服,當然,如果能煉出火眼金睛就完美了。不遠處煙霧繚繞里,隱約似有位老人家的影子,影影綽綽的看不太清楚。
“孽曾曾曾…曾孫,你記住——”
“呃……那個……”
話說客戶爸爸追策劃書追到夢里來有點過分啊。
“孽曾曾曾…曾孫!說話女里女氣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這里干什么?
瞇著眼睛想看清楚說話的人究竟是不是客戶爸爸的女生,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順便咬了下自己的胳膊。疼。
“我本來就不是個男人啊!”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么?”影子似乎非常震驚,“你不是叫張曉端?”
“呃……其實,這怎么說呢,她們跟我開玩笑,所以叫我張曉端!”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
“我本名叫張曉墨,我爸希望我能繼承祖業,知曉丹青筆墨,奈何小女子半點天賦都沒有,畫什么……不像什么……所以她們就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張曉菜……后來,她們覺得我連菜……都不配了,直接被端走了!”
“喵了個咪的,你叫張曉菜啊!”
——!
張曉墨一臉懵圈,是自己那句話表達的不夠清楚?
煙霧里的老人伸出手一陣點算,然后泄了氣一樣心涼的自言自語,“天意、天意啊,唉——孽曾曾曾…曾孫——女,既然你我有緣,也只好將這重大的任務勉為其難的交給你了,你可不要搞砸了!”
“任務?什么任務?話說您又是哪位?”
張曉墨剛問完這三個問題,突然就有股奇怪的力量將她纏住又猛地朝地上砸去……
撲通一聲,張曉墨像一團泥巴被啪的摔在了地上,鼻子被冰冷的地面撞的生疼。
張曉墨不知道是怎么發出的啊的一聲痛苦嚎叫,心里道:見鬼了,我怕不是做夢從桌子摔到了地上吧……怎么還不醒呢,這詭異的夢!
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大白天的打瞌睡!
“孽曾曾曾…曾孫——女,對你祖宗爺爺說話要客氣點!”
“現在的客戶都要叫爸爸,祖宗爺爺還是頭一回聽說!”
張曉墨不屑的嘀咕了句,但身上的疼讓她立刻警醒的閉上了嘴巴,她吃力的爬著坐起來,伸手摸了摸疼到懷疑人生的鼻子——反抗是不敢反抗的,只能偷偷略略略這樣子。
人啊,一旦工作了,對各種事情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輩分這么高,也不怕高處不勝寒。
張曉墨心里不滿的嘀咕著,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團煙霧看去。
煙霧里的人長長的嘆了口氣,一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表達的樣子:“本道已修煉九百年,眼看就要得道,誰知竟遭此劫難,實屬意外!孽曾曾曾…曾孫女,本道畢生心血在你那個年代已成國寶,保護國寶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你可明白?”
張曉墨目瞪口呆,國寶兩個字突然變得抽象起來,我們的國寶有那么多,第一個在她腦子里盤旋的就是司母戊鼎,這大鼎轉了幾圈哐啷一聲掉了下來,張曉墨的嚇得咯噔一下。
忙問道:“我們國家的國寶這么多,你要我保護哪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