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一臉無辜的賊笑:一邊的想嫁,一邊的不娶,這事整的,越來越滑稽了。
張曉墨心里總算松了口氣,就自己目前這副鬼樣子,到了人家那里也是待宰的羔羊!
花轎外的幾人是各懷鬼胎。
眼看著崔荊來退婚,李媒婆急了,簾子才掀了條縫,這也顧不上給崔荊展示花轎里的新娘子,扭著豐腴的腰肢就疾走兩步到崔荊面前,帶著哭腔道:“我說年輕人,你哪能這么狠心,半道上把人家新娘子給退回去,姑娘日后還怎么嫁人,別說嫁人,但凡是個貞節烈女都得羞憤自殺,你說說,你是不是殺人兇手?”
連珠似炮一般突突了半晌,崔荊也不過是個下人,少爺娶妻,老爺退婚,哪一樣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能有什么辦法!
“哎喲喲,莊家姑娘命苦哎,你說我也不是心疼我那媒人辛苦費,不過百兩銀子,日后這姑娘可如何還有臉面嫁人,十里八鄉的都知道她半道被退了婚——”
李媒婆叫苦不迭,拍著大腿就坐在了地上,眼看著淚水就要滴下來。
周總捕頭忙上前去扶李媒婆,李媒婆扭捏一下,不肯起來。
“李大姐,既然喻家老爺心意已決,我們就算強送過去也于事無補,我表妹嫻兒莊重大方、賢良溫婉,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糊涂啊!”李媒婆見周總捕頭又伸手扶他,順著便也站了起來,連聲嘆氣。
想了想,不是那么回事,便恍然大悟一般:“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今兒個那老喻家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李大姐!”周總捕頭還想說什么,他心里倒是明白,花轎中這姑娘嫁不嫁的都無所謂,只不過喻家少爺那惡臭名聲,姑娘嫁過去也是吃苦,能不嫁便不嫁最好。
李媒婆也不管那么多,自然,她心心念念的可不是為了花轎中姑娘的名聲!
才走到崔荊身旁,這崔荊伸手就攔下了李媒婆,他語氣有些冷,看也不看李媒婆道:“我家老爺說了,媒人辛苦費少不了你的,你也別去打擾他老人家清凈了,這事就這么說定了!”
周總捕頭觀察崔荊,心里嘀咕:這崔荊適才著急忙慌的模樣,才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帶來了喻家退婚的消息不說,連神態都鎮定自若了,可真是前后判若兩人,但看他臉面衣著,卻又是崔荊不假!
此事難道暗藏玄機?
這世上必然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崔荊!
周總捕頭心下釋然,伸手拔出刀來,指著崔荊道:“來著何人,崔荊兄弟在哪?!”
但看那崔荊臉上吃了一驚,隨即正色道:“我就是崔荊啊,你這個人胡說什么呢!”
“崔荊兄弟斷然不會如此說話,你究竟是誰,對崔荊兄弟做了什么?”
周總捕頭不由分說躍上前去,疾風一般就揮刀砍向崔荊。
好家伙,這崔荊果然不是崔荊,一個下人就算身上有幾招功夫,怕也接不了周總捕頭這一刀!
說話間就打將起來,乒鈴乓啷的聲音從花轎外面傳來,張曉墨只覺得快要斷氣了,別說在這一立方米的幾乎密閉的空間里呼吸都費勁,單就手腳不能動彈就讓她恨不得將點穴之人凌遲處死!
這個仇,她張曉墨可記下了!
另外還得感謝外面跟姓周的打起來的那位,希望你最少砍掉姓周的的兩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