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山崗上,森森的樹林里,鴉雀無聲。
張曉墨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格外的清晰。
“祖宗爺爺,祖宗爺爺!”
張曉墨大喊了起來,也不管有沒有用。之所以沒去追那兩個逃的飛快的男人,是因為張曉墨有自知之明,雞蛋碰石頭這事,她明白后果的。
“別喊了,吵死了,吵死了,祖宗爺爺我不要清修的!”
“祖宗爺爺啊,求您讓小墨回家去吧,這么重要的任務,您找個更加聰明伶俐能吃苦耐勞又富有探險精神的子孫來吧,求您了祖宗爺爺!”
“混賬!”祖宗爺爺氣的胡子直抖。
張曉墨幾乎都看不清他的臉的輪廓,銀白如雪的也不知是頭發還是胡子,圍了一圈……只露出炯炯有神的兩只眼睛。
張曉墨噘著嘴巴嘟囔:“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何故天降大任給我,不問我愿不愿意就非得給、非得給、非得給!”
“孽曾曾曾…曾孫女,如今你已身在畫中,這大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完不成可回不了家嘍!”
“身在畫中?江山社稷圖?”
“呔,孽障!”
“哎呀、哎呀,開玩笑了啦!”張曉墨不但笑不出來,還幾乎要哭出來,硬是忍著:“祖宗爺爺,那求您給我點上古神兵、絕世武功之類的,小墨也好保住這條小命啊!”
“傻孩子,唐僧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取得真經。”
“祖宗爺爺您是說,”不待祖宗爺爺說完,張曉墨滿臉期待的嚷道,“小墨也有三個武功高強的徒弟保護小墨嘛?”
“并沒有!”
張曉墨立刻石化。
“那祖宗爺爺扯什么唐僧取經!”
“打個比方,舉個例子!”
“懂了,再見!”
張曉墨失望極了,反正怎么都是死,就醬吧!
“等等,孽曾曾曾…曾孫女,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張曉墨立刻眼冒鮮花,轉身撲通就跪了下來,得意忘形的叫道:“我就知道祖宗爺爺是不會舍得小墨丟了小命的!”
“呃……你高興就好,吶,這支毛筆你拿著!”
祖宗爺爺遞給張曉墨一支古香古色的毛筆。
“Tua,不會是祖宗爺爺畫清明上河圖時使用的那支毛筆吧?”
“那么長一幅畫,一支毛筆怎么夠!”
“那倒也是,不過祖宗爺爺,您給小墨這支毛筆有什么用啊,是不是我畫什么什么就會變成真的,比如畫一棟別墅、一棟別墅,再一棟別墅……”
張曉墨腦海里YY起來,甚至已經想到了在這幅畫中走上了人生巔峰!
“傻孩子,這可不是什么神筆,也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祖宗爺爺捋了捋胡須,神色莊重——
張曉墨就知道會是這樣,冷了眼漠然的看著祖宗爺爺,等著他的下半句,等了半天,祖宗爺爺是又抓耳又撓腮。
“祖宗爺爺仔細想想哈,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這筆是用來干嘛的呢——啊,想起來了,點石成金——cui,這筆只要沾了你的血,就能解了被控制了的人體內的烏毒,厲害吧?”
面無表情的張曉墨像一塊冰。
她只想說五個字:厲害個鬼啊!
“所以呢,巫毒是什么毒?”
“是一種很厲害的毒,只要被你解開一次,這人就再也不會被毒控制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