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追隨大哥,乃是因著情義二字!”
“如今情義二字又何在?”
“我鄧銃是個粗人,管不了那么多,大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情義二字,不就是如此?”
鄧銃見秦虎堅決不讓路,他急躁的說道:“二哥,你當真要為了這么個陌生女子,埋沒了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
秦虎咬咬牙,仍不肯讓路。
“于情于義,二哥是與大哥更親近,還是與這陌生的女子更親近,二哥所謂的情義二字,又置于何地?”
“咦,二弟三弟,你們吵夠了沒有,丟不丟人?”
門外突然間走進來一個人。
張曉墨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長相,卻是眼皮沉重,想睜卻不能。
“大哥!”
秦虎與鄧銃雙雙驚呆。
鄧銃驚訝的渾身顫抖,他忙將張曉墨放到椅子上,任憑她咚的一聲半個身子伏在了桌子上。
“大哥,你,你——”
鄧銃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忙迎上去抱拳行禮。
秦虎也覺驚訝,忙問道:“大哥,你——”
“你二人是咋了,房間里呆悶了,就出來走走嘛!”
這么說,這位大哥就是鷹愁寨的寨主段鐵鷹嘍!
“話說,你們兩兄弟怎么辦事的?!”
一句話,秦虎與鄧銃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二人請罪道:“請大哥責罰!”
鄧銃解釋:“大哥,剛才有點小意外,這姑娘不會喝酒,所以就耽誤了時間,您千萬見諒!”
“大哥是這種人嘛,多一會少一會都不算事兒,不過幸虧本大哥親自過來瞧了瞧——你們這是糊弄我這個當大哥的呢!”
秦虎、鄧銃吃了一驚,不明白段鐵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段鐵鷹上前一步,伸出倆手指頭,嫌棄的捏起張曉墨的衣服,嗤之以鼻的說道:“瞧瞧,仔細的瞧瞧,這是女人嘛,你們干脆給我找一扇門來得了,還不用浪費糧食!”
地上跪著的倆人頓時吃了癟。
張曉墨憤怒的心里著起了火。
姑奶奶到底是哪長的不對,怎么個個都說姑奶奶像一扇門,你們家的門活蹦亂跳,傾城可愛?
喵了個咪的,姑奶奶一定要拿匕首捅他兩百八十刀,刀刀避開要害!
“好了,也不是你們的錯,隔著轎簾,誰知道花轎里坐的是新娘子還是陀螺,回去休息吧!”
鄧銃應了聲:“那、那就不打擾大哥了!”
秦虎似是有些猶豫:“大哥,那咱們一起走?”
“你們前頭走著,我這就來!”見秦虎不動,段鐵鷹劈頭蓋臉就是一耳光,道,“怎么著,你是要教我這個大哥怎么做是吧?”
鄧銃見事不妙,忙拉著秦虎退了出去。
段鐵鷹關了門,碎碎叨叨的折了回去,只聽見他喝了口酒還是水的,噗的一聲,張曉墨只感覺是下了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