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鐵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在腰間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塊玉佩來,走到滿臉堆笑的張曉墨面前,拉起她的手,將玉佩放在她手中,說道:“張姑娘若是不嫌棄段某人粗魯莽撞,這塊玉佩就當做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就依石兄弟說的,段某人這就下去準備!”
石閑人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豎起大拇指:“真是感人,石某都忍不住要流淚了!”
流你個大陀螺的淚,你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了這塊好材料!
段鐵鷹撓了撓頭,問張曉墨道:“自古定情信物,皆是你來我往,張姑娘送給段某人的,不如就昨日那支毛筆吧!”
張曉墨心里道:這是露出狐貍尾巴了嘛?
段鐵鷹看著張曉墨無動于衷,便抬腳走到了張曉墨的面前,將她拉到了一旁去,正待要說話,石閑人嗖的飛上來就朝著段鐵鷹的腦袋踢了一腳,只聽嘭的一聲,段鐵鷹的鼻子眼睛就流出了鮮血。
張曉墨驚呆了,這是什么操作。
“毛筆呢,給我吧,當做你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們今晚就成親!”段鐵鷹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樣子,繼續與張曉墨說話。
張曉墨毛都沒準備啊,這個時候就算跑還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段鐵鷹體內的烏毒還剩幾分,他發起瘋來有多難對付……
張曉墨在心里一面罵著石閑人,一面伸手摸毛筆,嘴巴里也沒閑著,上下牙齒狠心一對,腮幫子就傳來了劇痛。
拿毛筆沾了帶血的唾液,張曉墨就朝著段鐵鷹劃拉了去,寫了個張字,不對,段鐵鷹早已往后跳了出去,石閑人也沒閑著,倆人立刻就打了起來。
石閑人一面打一面跟張曉墨發著牢騷:“你看看你,剛剛跟我走不就行了,好歹拜了堂送進洞房,再讓我揭開他的真面目啊,現在弄的這叫什么事!”
“你大姨媽的,明明是你橫插一腳,打亂了我的計劃,現在卻又反過來怨我,嫁嫁嫁,嫁個鬼的嫁,你發神經了要我嫁給他!”
“這件事等解決了這個怪物之后再理論,話說你那支破毛筆究竟有沒有用?”
理論個大陀螺啊!
張曉墨心急如焚的看著對打的兩人,也看不出他們使得是什么功夫,飛沙走石的場面也有點嚇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曉墨無從下手,要不是還有點良知,張曉墨真想連這個惹人討厭的大閑人一起用毛筆戳死,戳死他們!
祖宗爺爺可說了,不能為非作歹。
兩個人越打越激烈,張曉墨更是迷茫了,怎么這秦虎半天還沒來,難不成采茶去了?
正這么想著,又一個人加了進來,張曉墨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是誰,也不知道幫的是哪邊,反正三個人的身影就是許多線條的組合,嗖嗖的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頭暈目眩。
“喂,石閑人,你行不行啊!”
張曉墨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干脆叫道,“要不別打了,我們換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吧,坐下來認真的聊一聊怎么樣?”
“你腦子被門夾了!”
石閑人不忘挖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