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秀兒磕了個頭,羞羞答答的講了起來:“民女馮秀兒,與周大哥是青梅竹馬的鄰居。”
說到這里,馮秀兒嬌滴滴的看了一眼周晟安,周晟安卻面不改色又目不斜視。
馮秀兒接著講:“大人,案發那日夜里,民女與周大哥共處一室,此事千真萬確,民女愿用一世的清白為周大哥作保!”
一世的清白……
少尹大人驚堂木一拍:“周晟安,這位馮姑娘言辭懇切,又將自己身家清白公之于眾,反觀你為何要捏造事實,為人犯開脫?”
“回大人,屬下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屬下也并沒有與馮姑娘共處一室過,馮姑娘——”
周晟安回頭看著馮秀兒,嚴詞道,“姑娘的一世清白,豈能毀在周晟安這里,晟安誠惶誠恐,還請姑娘說出事實,不要惡意中傷他人!”
馮秀兒忽然就淚水連連起來,嚶嚶的哭著:“大人明察,周大哥是被這妖女迷惑了心智,才昧著良心為她開脫,求大人看在周大哥事事任勞任怨,勤謹和善的份上,繞過他這一回吧!”
少尹大人也給周晟安臺階:“晟安自當上這總捕頭,的確勤勤懇懇,罷了,本官念你是初犯,判罰俸一個月,退下!”
“大人,此事不清不楚,豈能糊涂斷案,周晟安與馮姑娘清清白白,絕無共處一室過,大人,周晟安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對不會翻臉不認賬,馮姑娘在撒謊,還請大人明察!”
“哎!”少尹大人急躁的嘆氣,“一個說在一起,一個說沒在一起,男女之事,你要我這個外人相信誰?”
師爺在一旁提示道:“大人,也不是沒有法子!”
“什么法子?”
“找位穩婆驗一驗馮姑娘是否還是處子之身便可!”
張曉墨聽到這句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尋找經驗老成的穩婆又要耽誤工夫!”少尹大人似乎不樂意。
師爺又道:“那便用第二種,守宮砂!”
這一說,少尹大人的眼睛亮了,還未等他開口,馮秀兒已經挽起衣袖,露出兩條白皙的胳膊。
“守宮砂已消失,周晟安,你還不承認?”
張曉墨吐了一口氣:“大人,可否看看民女的胳膊!”
少尹大人臉上一抽搐,但見堂上如此多的人盯著,案件也不能稀里糊涂,便給左右使了個眼色。
卻沒想到周晟安搶前一步,擋在張曉墨面前,道:“大人,公堂之上男人眾多,怎可隨隨便便讓女子袒露身體!”
“周大哥,守宮砂這東西只是個傳說而已!”張曉墨低聲說了句,然后又對少尹大人說道,“民女既然想還自己一個清白,就不在乎露不露胳膊!”
少尹大人咳了聲,吩咐手下:“來人,除去人犯張曉墨的枷鎖!”
這沉重的兩塊大木頭總算取了下來,張曉墨頓時神清氣爽。
挽起袖子,將雪白的胳膊展示了出來。
少尹大人看過之后擰緊了眉頭:“兩人身上的守宮砂都沒有,這似乎……”
“這似乎說不了什么!”張曉墨接著說道,“守宮砂本就是一個傳說,不能用來分辨女子是否處子之身,第二,是否處子之身,也與周大哥究竟與誰共處一室也沒有關系!”
“你此話怎講?”
“若是這位馮姑娘與他人私通,或是小墨與他人有了關系,這能說明那個男人就是周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