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冷嗤了一聲,抬頭向著少尹大人問道:“大人,您是不是該問這位石閑人給了那四位姑娘多少銀子啊?”
“咱們與石公子是莫逆之交,怎容你說的這么污穢不堪,大人,請給民女們做主!”頭一位姑娘面現慍怒,轉眼這似水的秋眸里就泛起了淚水。
奶奶個西紅柿的,這誰受得了。
“大人,民女鶯鶯自幼學習看相之術,鶯鶯瞧著這位姑娘面相兇狠,俗話說的好,相由心生,想必兇手就是她沒錯了!”
哎,我說這位姑娘,你這結論下的是不是有點過于草率!
“人犯張曉墨,你還有何話可說?”
“沒了,我認!”
——!
張曉墨一句話,公堂之上皆愣住了。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不過她既已招人,也無需動用什么私行了。
沒錯,張曉墨純粹就是不想挨這頓板子而已。
記錄員拿了紙筆,放在張曉墨的面前,張曉墨細看了看紙上所記載的,許多古體字與現代簡化字還是有較大的出入,哎,不管了,反正就這么簽吧。
張曉墨提筆在紙上畫起了蝌蚪。
少尹大人見她亂畫,當即拍了驚堂木:“大膽人犯,你亂畫審案記錄,該當何罪?”
“大人哪,您知不知道這種東東叫蝌蚪文?”
“蝌蚪文?”
“小墨在紙張周邊畫上蝌蚪,就說明小墨雖是已畫押,卻不承認記述的事實,小墨有口莫辯,盼能在真正的青天大老爺那里伸冤!”
“大人,屬下有一事不明!”
周晟安這時才說話。
“何事不明?”
“案發之時,雨時生說張姑娘口口聲聲冤枉雨劉氏偷了她的毛筆,若是那毛筆仍在張姑娘身上,那么殺人兇手殺人的借口就不足以讓人信服,您說呢?”
張曉墨聽到這里,回頭看了一眼周晟安,這家伙打什么主意呢,這意思是要我說出毛筆的下落——
難道你也對毛筆有什么想法?!
少尹大人看著張曉墨,道:“犯人張曉墨,你口中的毛筆,究竟是什么樣子,為何區區一支毛筆,能讓你殺人泄憤?”
“大人,民女沒有殺人!”張曉墨舉起手中的毛筆,說道,“民女的確有支毛筆,也不過與這支毛筆相差無幾,并非鑲金帶銀,并非皇家御賜,只是民女的曾曾曾…曾爺爺傳給民女的,因此具有非凡的意義,但小墨絕對不會因為丟了毛筆就亂殺人,還請大人明察!”
“依周總捕頭所言,你的毛筆現如今究竟是遺失了,還是在你身上?”
張曉墨這下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本是在換囚服那時她連哄帶騙帶嚇唬的才沒讓那些大嬸們搜身脫下bar,為的就是保護這支毛筆。
現在這情況,她若是回答丟了毛筆,那就更解釋不清楚了。若是說毛筆猶在,那這毛筆就會作為案件相關證據給沒收上去……
這周晟安可真是越來越值得懷疑了!
少尹大人看上去有些經驗,忙斥了下人:“來人,搜身!”
“大人,公堂之上,豈能——”周晟安八成也沒想到這少尹大人時不時的就忘記張曉墨是個女人!
張曉墨要不是跪著,早就飛起一腳踢到周晟安的身上了,這家伙現在裝什么大好人,說到毛筆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及時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