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石閑人這么一說,眾人紛紛嗅了嗅,果然這空氣當中隱約飄來尸臭的味道。
張曉墨走上前朝著崖底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自言自語:“尸體才開始腐爛,應該死了沒有太久!”
少尹大人連忙傳仵作。待仵作檢驗完了尸體,周晟安與幾個捕快用擔架將尸體抬了上來。
仵作匯報工作:“啟稟少尹大人,此人死了已有三天,又口鼻滲血,雙腿斷裂,乃是從這斷崖落下摔死!”
少尹大人點了點頭,看向張曉墨,張曉墨剛才就注意斷崖邊的草以及腳印。這里雜草叢生,已經看不出腳印,但是從草的折痕上看,此人或許真的是從這里失足摔落而死。
周晟安這時從崖底跳了上來,用白色手帕捏著什么東西走到府尹大人面前,說道:“大人請看,這是在尸身下面找到的匕首,上面有血漬!”
少尹大人看向仵作,仵作連忙回答:“小的已經檢查清楚,死者身上并沒有刀口!”
“也就是說,他不是自殺,很有可能是殺了人!”
周晟安將死者的鞋子脫下來,看看鞋底:“留有的少許泥巴,也是黃色,他難道就是殺死雨家大嫂之人?”
雨時生突然崩潰,他說道:“是他,就是他,草民識得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外面裹著蓑衣,可是我娘子在與他撕扯之時,小人看到了他里面穿的紅色衣服。”
少尹大人點了點頭:“至此,本官宣判,張曉墨無罪釋放,至于這名兇手——”
少尹大人又看向張曉墨,因為此時的張曉墨雙手抱胸,眉頭緊鎖。
少尹大人怕是不敢隨便下結論了。
“雨大哥,你可認識此人?”
雨時生走上前仔細辨認那張臉,說來也奇怪,那時看著是張曉墨的臉,此時卻不是。
他搖搖頭:“不認識。”
張曉墨的心里不禁有些沉重。轉頭又問石閑人:“石大哥,你所用的人皮面具,會不會在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躲到大老遠的去的石閑人這才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幾步,生怕沾染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你要仵作摸摸他的臉上,看是否有滑膩的東西。”
仵作忙伸手摸了摸,搖搖頭。
石閑人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就奇怪了,但凡用過人皮面具的,臉上都會留下滑膩的油漬,若是不用這東西,面具在人臉上就會不貼合,意即說話時要么掉,要么鼓鼓囊囊。”
張曉墨心里更加篤定:此人也許的確是殺人兇手,但他殺人未必是出于自愿。
“大人,小墨覺得應該先將死者抬到義莊。”
“說的極是,本官且要看他還有什么家人,若是能拿些銀子賠償苦主,也是合情合理!”少尹大人說著吩咐,“周晟安,你率領一隊捕頭即刻追查此人家屬!”
“慢著,大人!”張曉墨連忙阻止,“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