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墨的猛然一怔,心里升騰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她忙安慰苗婉蘭:“姐姐許是看錯了,話說起來,這男人都喜歡身段玲瓏的女子,也以為如此,姐姐的事仍有轉機。
姐姐從前也是玲瓏有致,如今雖然是豐腴了些,再回到從前就是,何故要尋死呢!”
苗婉蘭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悲戚起來:“如今姐姐這副黃臉婆模樣,還怎么回到從前,唉……”
苗婉蘭深深的嘆了口氣。
“活著也是吃氣受苦,娘家也沒了姐姐的立足之地,生不如死,這便死了吧!”
這苗婉蘭越說越覺得絕望,伸手抓起桌上的碎金子,就待要往口了塞。
張曉墨眼疾手快,忙死死拉住苗婉蘭的手,道:“姐姐,小墨有辦法幫你,你且信小墨這一回!”
苗婉蘭怔怔的看著張曉墨,急切的說道:“妹妹若是能救姐姐于水火,姐姐這輩子都不忘妹妹的恩情!”
張曉墨點點頭,將苗婉蘭手里的碎金子扣了出來,說道:“姐姐,妹妹的法子保準有用,但姐姐仍是要吃些苦頭,你可愿意?”
苗婉蘭迫不及待的點點頭:“上刀山、下火海,什么苦我愿意吃!”
張曉墨嘩啦一聲,將一堆碎金子劃拉到自己的衣服兜里。
沒兜?拿衣角折一下兜著嘛!
“姐姐,小墨就住在胳膊,妹妹姓張名小墨,這些碎金子先放在小墨這里,衣食住行,都由妹妹來操辦,姐姐先去洗把臉,咱們馬上去街上!”
苗婉蘭絲毫都沒懷疑,任憑張曉墨吩咐。張曉墨心里不由得唏噓:難道是自己長的太誠實,一點都不像騙子?
兩人各喝了一碗粥,苗婉蘭似是沒有吃飽,還想再吃點東西,張曉墨已經拉著她,道:“姐姐,要減肥,管住嘴、邁開腿!”
苗婉蘭自然不明白這說的什么意思,但見張曉墨都沒有再吃,自己怎好意思吃,便忍住了。
張曉墨彎著苗婉蘭,后頭跟著周晟安,三個人去了市集。尋到先前買衣服的裁縫鋪子,張曉墨挑了幾身粗布衣裙,付了銀子,交給苗婉蘭,說道:“姐姐要吃些苦頭,尋常家務可是做的?”
苗婉蘭點頭應道:“從前家里不寬裕,一切家務活計都是姐姐做的!”
張曉墨嗯了聲,也不解釋別的,拉著她就往羊湯店走去。
羊湯店早已換了副模樣。墻壁柱子粉飾一新,原先寬大的桌椅如今一部分換成了窄桌子窄板凳,店門口也收拾了下,支起兩張大帳篷,又各搭了些窄桌子窄板凳。
張曉墨指指店里,說道:“委屈姐姐這幾日在這里做活,會很累,姐姐可是能吃的?”
苗婉蘭猶豫了下,拉著張曉墨去到了一旁,說道:“婦人家豈能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面?”
“姐姐,小墨陪著你,有什么可擔心的,再說,咱們女人也該自己動手,自賺自足,省的那些男人們成天叫著咱們什么都不做,還要花他的錢,還不能照顧好他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