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的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又說道:“日后不要這樣了,他要說什么就隨便他說去。”
“那怎么行!”張曉墨猛然定住,轉身看著周晟安說道,“你現在可是本姑娘的人,能打你罵你的人也只能是本姑娘,別人要是欺負你,那本姑娘就要罩著你!”
這話說的,教人鼻子發酸。
問題是你罩還能罩的住啊。
倆人只顧說話,竟無意間走到了一處偏僻陋巷,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那種。
張曉墨心道:反正有周晟安陪著,一定不會有事。
“周晟安,我有件事想問你!”
左右都無人,張曉墨突然想起她一直想問的事。
周晟安看著張曉墨:“請講!”
“你把莊嫻兒藏哪去了?”
問這話倒是有點跑題了,這都過去多少天了,要說這周晟安原本的打算,瞞過一時算一時的話,那也該在送完親之后回去將莊嫻兒好好的接到某個地方讓她安頓下來啊!
何況那日轎夫說道,是親眼看著莊嫻兒上了花轎的。
周晟安搖搖頭,這意思是,無可奉告。
張曉墨出了口氣:“你不說,我也不難為你,不過我想她要自己逃走,一個女兒家總歸是不大安全,那之后,你都沒有回去找過她嗎?”
周晟安搖搖頭:“當日表妹說,會有人接應她,只消我想個辦法讓她脫身就好!”
“這樣啊,那估計是有情郎了,我還以為你們表哥表妹有那么點那啥呢!”
張曉墨說著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周晟安卻立在原地,看著這背影,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張姑娘。”他跑上前,攔住張曉墨問道,“既然你會這么說,想必你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張曉墨點點頭:“知道啊,所以如果那日你自己不主動請辭,我也有辦法讓你辭職——呃,我的意思是說——”
不待張曉墨說完,周晟安已將她的話打斷:“那當中的蹊蹺,你如何懂的?”
張曉墨抱著胳膊解釋:“其實周晟安,你能發現那其中的奧秘,真的蠻聰明的。
陀螺轉起來的時候,為了穩定自身的平衡,會有一個向下的力量,因此就算花轎中的新娘從花轎底下的機關逃走,花轎也不會改變很多的重量。
而你,只需要買通后面的兩位轎夫即可。轎夫身后跟著的,是你的兩位手下兼好朋友,他們自然不會出賣你!”
張曉墨看著周晟安,可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卻有些說不清的陌生。
“這件事我沒打算說出去,當然,的確是有想過利用這件事要把你拉到我身邊來。”
周晟安不待張曉墨說完,已經抱拳,滿是欽佩的說道:“想不到周某精心設計的計策,被姑娘一眼看穿,周某慚愧,已盡午時,咱們快些回去吧!”
張曉墨本想將為何一定要周晟安做她的保鏢一事解釋清楚,可周晟安卻似乎并不打算再聊下去。
也便罷了。
張曉墨心事重重的往前走著,忽然看到一個人,從一面墻上鉆出來,眨眼間就奔向了另一面墻,四肢粗大、臉色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