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烏黑兩個字,張曉墨登時一愣:“姐姐,你可見到姐夫兩眼烏黑過?”
“當時他是個什么樣子?”
擔心有什么遺漏,張曉墨忙補充了一句。
苗婉蘭擦擦腮邊的淚,點點頭,說道:“那日我氣憤不過,沖進房間想找他理論,誰知道卻才沖進去,就被他給扔了出來!”
苗婉蘭說道這里就又掩起面來,作勢要哭。
“姐姐,你先別難過,快將那時的情形說給妹妹聽聽,興許是有什么誤會!”
苗婉蘭一個勁的搖頭,蒼涼的說道:“哪還有什么誤會,明明就是他不肯再多看我一眼,那么狠心的將我扔了出來,我那時看他的臉,雙目烏黑,四肢腫脹,定是因為與那小妾天天山珍海味、縱情聲色過多導致!”
張曉墨這便在心里有了底,不管這許成山到底是不是拋卻了往日的舊情,他的確是被這黑妖物給纏上了。
“姐姐,你家在哪里?”
苗婉蘭長嘆一聲,抬頭看了看孤零零的月亮:“姐姐如今哪里還有家。”
張曉墨一時不知該怎么安慰苗婉蘭,但是事又不能遲,不然那被妖物附體的許成山,誰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間的跳出來掐著張曉墨的脖子要毛筆呢!
說到脖子,張曉墨依然覺得脖子上像是有什么五星的東西掐著自己,很是不舒服。
她懊惱的想:糟了,不會是有陰影了吧!
到了客棧,張曉墨送了苗婉蘭回房。腦子里有些亂糟糟的,也沒想出個法子套來苗婉蘭的住址。
想著周晟安還在自己房里,她便推門進去,周晟安卻在桌子旁邊等她。
一看到張曉墨走進來,他忙起身:“張姑娘,你回來了?”
張曉墨點頭:“你怎么樣,身上的傷不疼了吧?”
周晟安微微笑著:“早就不疼了,不過擔心去店里找你,害你擔心,我就一直在這里等你回來!”
張曉墨神色疲憊,從腰里摸出兩塊碎銀子:“你去找小二再開一間房,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周晟安看了眼張曉墨,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
可見她滿臉都是疲憊的神色,也不好生硬的拒絕。
他輕輕搖搖頭:“張姑娘不必擔心周某,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說罷,他輕輕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張曉墨咕咚就躺到了床上,這一天可真是累。
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連嘆氣幾聲,想起被掐著脖子的那時候,真的以為就會那么死掉了。
如果當時陳君不出現,自己可就真的死翹翹了。
張曉墨啊,你若是自己不強大,誰能無時無刻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呢!
可是到底要怎么強大啊!
張曉墨真相大喊一聲。
翻了個身,手不經意的碰到了枕頭下面的簪子,她摸了出來,淡淡的說道:“這么漂亮的東西,丟了多可惜,明天找個空去修好了還給他去!”
睡不著,張曉墨想開窗透透氣。卻沒想到看到了周晟安,他立在一樓的屋頂上,不知是欣賞月亮還是干嘛。
見張曉墨推開窗子,他扭過頭來問道:“睡不著嗎?”
張曉墨點點頭:“你呢,也睡不著?”
周晟安低了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張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