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飄渺虛,慕羽輕手輕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唯恐空長老突然從哪個地方跳出來逮了她一個正著。
只見她每走兩步就躲到一塊巖石或是一棵大樹后,向四周張望,確認安全無誤后再行進下一步。
“小羽羽,安全。”
“收到。”
團團利用它超高的感應能力,指揮著慕羽前進。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向前,半個時辰后,終于到達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一人一獸長出一口氣,幸好幸好這一路沒遇上。她和團團可不想再次罰掃一整個月廁所了。
“你到哪里去了,這么晚才回來。”
正在高興之際,突如其來的一聲男音,令一人一獸嚇了一大跳。
沒有任何的猶豫,只聽“撲通”一聲。
慕羽跪倒在地,假模假樣嚎啕大哭起來。好似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回了。
“嗚嗚嗚,空長老,慕羽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您就再放我一馬吧,就一馬!我保證,我再也不敢犯任何錯誤了。”
“都是團團不好,要懲罰您就懲罰我吧!和小羽羽無關!”跟著慕羽的節奏,團團也趕緊認錯,低頭抽泣。
“額,師妹,是我。”面前的人尷尬的一笑,看著哭的很兇卻沒有一滴淚流出的君慕羽。
“嘎?”慕羽抬眼,看著坐在她面前的男人,那俊逸的面龐。
不是空長老,一人一獸再次長出一口氣。
“大師兄,你真是嚇死我了,把我嚇死難道對你有什么好處嗎!”慕羽站起身,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坐得端正的千潯。
“就是就是,嚇得我小團團以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千潯微微一笑,想起剛才她們的反應只覺得越發有趣。
“晚飯時見你不在,擔心不已,唯恐你出什么事。現下看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嗯嗯,師兄,讓你費心了,我能有什么事我好著呢。”慕羽倒了杯茶,不敢直視于他。
“確定沒什么事?”千潯上下打量了一下君慕羽,衣衫上滿是臟土,衣角似有被刮爛的痕跡,頭發凌亂。怎么看怎么像剛與人打架回來的樣子。
“哎呀大師兄,我真的真的沒事。這里可是女寢,你一個男人在這里像什么樣子。你若無事趕緊回去早點歇息吧,明日一早我還要晨練呢。”慕羽裝傻的沖著他笑,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千潯,十分不客氣的將他推到了門口,打算強行送客。
“等下我還有一句話,師父回來,明日傳你去內閣,你做好準備。”
“好的好的,慕羽知道啦。您快點回去休息吧,晚安,明日見。”
千潯無奈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出房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慕羽才輕輕地把門關上。
坐在鏡前,她緩緩的撕開臉上那塊暗紅色的胎記。“胎記”下只剩一指甲干樣大小的紅斑。
“小羽羽,這塊斑好像又小了一點。”
慕羽溫柔的摸了摸團團的腦袋:“是的,總有一天,它會完全消失的。”
看著鏡中的自己,慕羽冷笑一聲,哼,什么胎記,明明是一毒斑。
兩歲那年有人對她下毒,本想害死她。
沒想到她豈是普通人。
九重玄武秘錄有記載,中毒者若時間不長,短時間內可以純凈的先天之氣逼出毒素。
當時年齡尚小,她硬是耗費了全部的力量,才把毒逼到了臉上形成了毒斑。雖丑,但是好在命是保住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的靈元覺醒比一般人晚上一些。
慕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君家有人讓她死,可她偏要好好活著。若是有朝一日回到那水元靈宗,她定要找出當年要殺她的罪魁禍首。
如冰一般的寒芒一閃而過后,再度抬眼,那眸中的寒冷已不見蹤跡,沖著小團子微微一笑。
“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抱起小團子,轉過身坐回床榻之上,將它放到枕邊輕輕蓋好被子。而后慕羽盤腿而坐,雙手結印進入冥想。
笠日,飄渺峰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