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不用擔心官府的官吏里胡作非為。因為,現在的參預朝政(官名)是千古名相魏征,此時大唐的官場相對比較清明。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捕頭來到這幢房子門口,沖著門外的衙役道:“開門!”
杜榮看清來人,大喜過望,這位正是他的老熟人,酒肉朋友邢五。
邢五望著楊天保、單道真和羅小五媳婦道:“事情查清了,你們走吧!”
楊天保愕然。
此事太過反常了,難道官府辦案不應該當面對質嗎?不過,他也不說什么,他還以為這是古代的辦案正常程序。
看著楊天保和單道真他們走了,杜榮反而急眼了,他望著邢五大聲嚷嚷著:“邢五,你什么意思?給你我說清楚,為什么這幾個人連毛都沒動就把他們放了?
楊天保和單道真都沒有吃虧。雖然羅小五媳婦挨了一巴掌,可是杜榮更慘,不僅破相,而且腦袋被開了瓢,最關鍵是這次他丟大了。
邢五冷笑道:“算了,對大家都好!”
杜榮咆哮道:“算了,憑什么算了?我被人打了,這是假的嗎?別說我是通濟坊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個普通老百姓,被人打了,你們也得處理吧?”
邢五暗道,不知死活。
作為陳世貴的頭號心腹,邢五自然清楚杜榮惹了多大禍,弘農楊氏是你能惹的嗎?狗一般的賊奴,就算是弘農楊氏的一條狗,咬死你也是白死。
邢五壓低聲音湊到杜榮身邊道:“你最好別鬧,人家使了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要是敢擋人財路,可別怪我翻臉!”
杜榮瞬間慫了。
他當時也聽懂了邢五話里的意思,看來那兩名練家子后面有人,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不然能怎么樣?
杜榮有些慌亂:“五郎,五哥,五爺,你說現在怎么辦?”
“大事化小,小事化小!”邢五道:“你們也走吧,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淡化處理,其實對雙方都有好處。
盡管心有不甘,杜榮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
刀疤臉憤憤的道:“以后走著瞧!”
杜榮示意刀疤臉閉嘴,十數名嘍嘍緩緩朝著門口走去。
突然,邢五拿著一把短刀,朝著杜榮等人喊道:“誰的刀?”
杜榮一摸腰間,發現已經空了,剛剛被押進來的時候,他們的兵刃,全部被收繳一空。杜榮說道:“五郎,我的!”
說著,杜榮朝著邢五走去。
邢五拿著杜榮的短刀,這柄短刀刃長莫約一尺三寸,寬約三寸,用犀牛角做的手柄,入手厚重,邢五連連贊嘆道:“好刀,好刀!”
杜榮剛剛伸手摸到刀柄,邢五突然伸出胳膊,往杜榮面前一探,杜榮根本來不及反應,鋒利的短刀在邢五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半尺長的大口子。
邢五一邊伸手捂著自己的胳膊,一邊指著杜榮大叫道:“來人,有人逃獄!”
杜榮急忙解釋:“五郎,我不故意的!”
可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縣廨后衙里立刻涌出數十名手持棍棒的衙役,以及數十名步弓手。
步弓手與衙役一樣,都是普通百姓執役,主要是有在軍府里執過役的老兵組成,戰斗力是不錯,專門用來對付窮兇極惡或者兇悍的強盜。幾乎與后世的特警隊職能相當。
杜榮如果要是再不明白,邢五正在算計他,他這么多年就算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手里拿著一把刀,邢五胳膊上有一道血口子,他就算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作為混跡多年的混混,他當然知道這一刀對于他來說,有多重。
“犯上!”
足夠讓他處斬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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