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保尷尬的一笑,其實他也是碰巧,如果換成其他圖案,他反而不清楚了。
楊天保道:“走的路多,見識自然多些。”
既然是官員家眷,那就解釋得通了,馬車里還是一個非常大的官,要不然不會讓人提前凈街,也就是通濟坊這樣的平民區,他們才會緊張,如果在親仁坊、仁善坊等非富既貴之處,反而不用如此安全警戒。
楊天保收起長刀,大大方方走上前去,望著眾人問道:“你們找誰?”
一名隨從道:“我家主人在里面等著郎君!”
楊天保正準備抬腳進入,單道真伸手攔住他道:“小心有詐!”
“那又怎么樣?”
現如今,家都被人占了,薛瑤、蘇鳳、甚至何嫂、秀娘、妞妞,全部被別人控制,難道讓楊三保獨親逃命?
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還真不怕了。
楊天保與單道真坦然走進去,進入前院,一張木桌案前,一名老者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這是楊天保當初打造餐車,用剩下的料子,打造的一張桌子。
這張桌子,在后世非常平常,就是一張大圓木桌,凳子也是一樣,可是在這個時代,恐怕屬于獨一份。
老者仿佛沒有看到楊天保一樣,自顧的喝著茶水,而薛瑤在則旁邊與其說著話,不知道聊些什么,薛瑤居然非常開心。
而招募的八名城管,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人人低著頭。看著楊天保進來,他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可是面對兩名持刀隨從,朝著他們一瞪,這八人城管,立馬慫了。
楊天保沒有怪他們,畢竟民不與官斗的習慣性思維,早已深入骨髓,面對官員,他們從心理上先弱三分。
薛瑤無意間抬頭,看到楊天保,頓時驚喜的叫道:“大師兄,你回來了,太好了,我給你……”
不等薛瑤說完,楊天保與單道真非常默契,整齊朝著一步,將薛瑤護在左右。
楊天保問道:“師父呢?”
薛瑤道:“在屋里歇息!”
楊天保道:“看看師父醒了沒有!”
薛瑤點點頭道:“好!”
楊天保將薛瑤支開,那名老者并沒有阻止。
就在薛瑤離開,走到拱門后,楊天保突然殺氣騰騰的望著老者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最好不好打她的主意!”
老者輕松的笑道:“小娘子惹人憐惜,老朽也甚是喜愛!”
楊天保望著老者的眼睛,慢慢的向前挪動著:“敢問閣下,何必與我等草民過不去呢?不然……”
老者目光咄咄的望著楊天保道:“哦,不然什么?”
“不然……”楊天保伸手握向刀柄,一臉兇狠的說道:“不然,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匹夫之怒!”
老者聞言哈哈大笑道:“狂妄!”
楊天保原本只想平安過自己的小日子,然而,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知道這名官員怎么就找上門來,居然還想對薛瑤產生非分之想。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官員,明明知道這或許是一條大腿,但是楊天保卻沒有用薛瑤來獲得晉升之資的想法。
人人都有自己的禁忌和逆鱗,老者偏偏碰到了楊天保的逆鱗,那么唯有可以拼命,否則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楊天保雙手握緊長刀,凌空跳起,朝著老者的腦袋狠狠的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