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那幫混蛋敢不交這筆錢,他們的孩子學堂就泡湯了,將來分的錢也沒有了,這還能忍?絕對無法容忍啊!
楊天保怒吼道:“你們說,該怎么辦!”
城管大隊甲隊隊目劉威風咆哮如雷道:“把他們打出屎,再讓他們吃下去!”
楊天保一臉冷漠的道:“對,就是這么干,誰敢不交管理費,就打得他們教出來。”
楊天保轉而望著身后的城南十三英道:“你們如果怕了,可以留下,只要敢動手干,耶耶虧不了他們,老規矩,干倒一個,我給五百錢,傷了我包治,死了,我給十貫燒埋錢,十石糧食!”
眾城管此時眼里的紅光變成了綠光,全是白花花的大米和金燦燦的銅錢,他們累死累活的干一個月,只能拿到六百錢。
現在好了,干倒一個就能拿五百錢,干倒兩個就可以拿上一貫。
這回有錢賺了!
有人已經開始跺腳,急不可耐了。
楊天保大手一揮道:“帶齊趁手的家伙,出發!”
趁手的家伙,城管大隊還真不缺,鐵锨把棍、脫靶棍都是現成的,他們拿著棍棒,跟著楊天保浩浩蕩蕩離開城管大隊總部,朝著陳園奔去。
楊天保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腰間掛著鑌鐵寶刀,左邊是單道真,拿著那桿祖傳的馬槊,威風凜凜,馮少東拿著狗腿刀騎著馬,并肩馳騁,反曲的狗腿刀寒光閃閃,令人膽寒。
此時,正值華燈初上,陳園的屋檐上每個瓦櫳中都點了一盞燈,燭火輝耀,遠遠望來,宛如金色飛龍在邈邈夜空中騰翔。
熟悉的恩客們,各自抱著自己熟悉的姑娘,開始走進各自的包房,或是聽曲,或是吃酒,好不熱鬧。
“得得得……”
一陣馬蹄聲響起,陳園門口的小廝們趕緊出來,長安城宵禁,禁止奔馬,敢無視這條禁令的人,非富既貴。
“大生意上門!”
幾名有眼力勁的小廝急忙趕緊清空門前的栓馬柱,這就相比后世的停車場,沒有空車位,你讓貴客情何以堪。
然而,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小廝們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不僅馬蹄聲陣陣,還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長街盡頭浮現一道黑色的人流,粗略估計不下百人。
能當小廝的,都是眼皮子活絡的,陳園不是沒有接待過貴客,上個月他們還接待過當今天子的親弟、荊王、左驍衛大將軍李元景。
可是,李元景也沒有這么大的擺場,畢竟逛青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們都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李元景也不過是帶著十幾名扈從,三五個隨侍。
楊天保一臉煞氣的出現的陳園門口,門口的小廝們早就跑得沒影了。
不多時,一名風韻猶存的徐老半娘,拿著手絹,帶著兩名美婢,出現的門口。
梁三寶看著這名徐老半娘,眼睛頓時紅了。
楊天保連下馬的心思都沒有,他居高臨下的道:“你是這里的掌柜?”
徐老半娘滿臉堆笑,她臉上的粉底,至少一寸厚,只要一笑,臉上的粉底就撲簌撲簌往下掉。
老鴇身子往前福了一福:“正是奴奴!”
楊天保轉而望著梁三寶道:“誰打的你?”
梁三寶伸手一指,徐老半娘道:“就是她!”
楊天保冷笑道:“有兩筆賬,要跟你算算!”
徐老半娘有恃無恐的道:“公子,奴家就是一個擺在前臺木偶,這陳園的主人,閣下可惹不起!”
楊天保唬著臉道:“耶耶不打女人,別逼我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