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埋著頭,說道:“女人一輩子誰不想靠個好男人啊,可沒有想著霸占你一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深宅大院里多兩個人還能說說話。現在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兒還好,若是男孩,庶長嫡幼,到時候有你頭疼的!”
楊天保在薛瑤的唇上吻了一口,拿胡渣子磨了磨她的嫩臉蛋,說道:“我沒事的,我又不傻,不會拿雞蛋去碰石頭的,到云州只是轉轉,有功勞就撈,撈不到就算,咱們又不差李家那點俸祿。”
……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滿大的,同樣楊天保的副隊長,魏無忌圍著篝火烤著麻餅,被火燒得焦黃的麻餅,不僅會變得松軟,而且還更加可口。
只是,魏無忌卻享受不了薛仁貴的待遇,他可沒有羊肉可以吃。本著好兄弟,有福同享的原則,魏無忌把烤好的麻餅送給薛仁貴,薛仁貴不愿意接。
只是他此時吃得太撐,根本就吃不下。
看著薛仁貴不吃,魏無忌道:“必須吃,要不然咱們就不是兄弟了!”
薛仁貴無奈,只好接過一斤重的麻餅,非常艱難的吃著。
魏無忌眼瞧著周圍沒有外人,就悄悄的道:“仁貴,我看好了,他們臨天亮時防御最松,咱們趁機逃吧!”
“逃?”
薛仁貴詫異的望著魏無忌道:“為什么要逃?”
“你想想云州那是什么地方?去年突厥和契丹人進攻了足足六次云州,這姓楊的肯定是得罪人了!”
魏無忌故作神秘的道:“你也不想想,云州那個地方當官,這官是好當的嗎?咱們兄弟如果跟著姓楊的去了云州,遇到突厥人進攻云州,咱們怎么辦?突厥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咱們不能自尋死路,你等會去你妹子的那個馬車,把她也帶上,咱們一塊走!”
薛仁貴不傻,他也知道楊天保去云州沒有這么簡單。弘農楊氏豪綽不假,可是卻沒有豪到可以帶著一支軍隊輜重補給去赴任吧?
這可是隨著可以武裝足足數百上千人的裝備,楊天保或許知道他會面臨什么,可是居然薛瑤,這就太不厚道了,萬一遇到突厥人襲擊,事不可為,楊天保可以騎著馬逃跑,可是薛瑤呢?
薛仁貴反應過來,楊天保果然沒安好心。
事實上,他的便宜妹夫楊天保早就知道他這個大舅哥是一個能人,更是一個狠人,在歷史上,薛仁貴跟隨張士貴遠征高句麗,張土貴軍行至安地時,郎將劉君印為當地武裝所圍。薛仁貴聞訊后,單騎前往營救,擊斬敵將,系其頭于馬鞍,降伏余眾,救君印回營,從此,薛仁貴名聞三軍。
這是一位可以與關二爺相比的狠人,千里走單騎薛仁貴沒有干過,但是單槍匹馬,獨闖敵營這種事情他可是干得出來。
楊天保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就帶著薛瑤先把薛仁貴找到,讓薛仁貴保護自己,一旦遇到危險,薛仁貴絕對可以殺出重圍。
魏無忌與薛仁貴商議好之后,分頭通知其他部曲。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薛仁貴拿著祖傳的漆雕弓,一手提著橫刀,悄悄來到薛瑤的馬車前,他朝著馬車,輕輕敲了起來。
可是馬車沒有任何反應,這讓薛仁貴隱隱感覺不妙。他急忙鉆里馬車里,朝著馬車里的臥榻上摸去。隱隱約約借著車陣里的篝火,薛仁貴摸到一個人的胳膊,他輕輕推了推:“瑤瑤……瑤瑤!”
好半天,躺在臥榻上的女子拔出一柄柳葉刀,朝著薛仁貴的脖子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