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多肉少,別看十張雖然多,可是還不好分!
楊天保有些苦惱。別看翊麾副尉和振威副尉,這可是代表著校尉與都尉的天然鴻溝,就好比后世的上校團長與大校師長的差距,那一關也是鬼門關,會刷下來很多人。
這件事非常重要,思來想去,楊天保拿不定主意。楊天保想與陳應商議,陳應居然給楊天保提出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讓他們抓鬮。
抓到了什么級別,那就去赴任。
這種事情,楊天保根本就不必考慮。
楊天保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他的父親楊恭仁還給他送了一個幕僚凌敬,雖然凌敬的年紀大了一些,不過他畢竟是當過竇建德幕僚的人,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
于是,楊天保請來凌敬,誠懇的請教這個問題。
凌敬聽到楊天保問這個問題,非常不解。
恩出于上,無論楊天保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空白告身,他們應該都不會有意見,相反無論單道真、薛仁貴、周普、吳善思和潘登,他們幾個都是部曲出身,別說從七品下的翊麾副尉,哪怕是一個從九品的陪戎副尉,依靠他們自身的努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凌敬笑道:“你大筆一揮,誰還敢說“不”字不成?當然都是欣然前行!”
楊天保嘆了口氣道:“話是這么說,可是不患貧而患不均,振威副尉的位置只有一個,也是就僅次于我之下的第二人,他們肯定要爭!”
凌敬一臉不耐道:“啊,您說說這事,怕這個不高興,也怕那邊也覺得別扭,您這是圖什么?”
楊天保抬頭看了一眼凌敬,恍然大悟道:“我就把振威副尉的告身壓下來,讓單道真和薛仁貴全部都擔任翊麾副尉,這樣兩個人都平級,皆大歡喜!”
凌敬冷笑起來:“真搞不懂你到底圖什么?將來這個云州府到底是張桐張都尉說的算,還是你楊總管說的算?你不在加一個自己人進去,晚上真睡得著啊。”
楊天保皺眉道:“這不用人不疑嘛。”
凌敬面無表情的嗤笑道:“屁,用人不疑,那和你不防著人是一個意思嗎?你用起來放手用,但你該防著得防著呀,你有了一手防備,自然就能什么用人不疑,單道真是你的老兄弟,是自己人,又有本事,但是你不親近他,天天和薛仁貴攪和在一塊,剩下的誰都不看,能行嗎?”
當然,這不怪凌敬說話。現在薛仁貴論能力確實是比單道真稍差一些,畢竟楊天保是一個懶散的人,在云州軍六七千人的指揮過程中,單道真一直都是楊天保的副手,而薛仁貴則變成楊天保的親兵隊長。
楊天保嘆了口氣。
當初他自己是老板,掌握著所有的資源,可以隨心所欲的安排這些資源,給下屬進行物質或者精神上的獎勵,現在在朝廷中框架內,他反而有些難以決擇。
凌敬望著楊天保笑道:“先不說云州府,就說你的部曲之中,本身成員復雜,有城管派系、有陳園派系,也有馬幫派系,更有薛仁貴的龍門派系,現在又有奧斯曼部派系,這幫人堆在一起,彼此能沒個爭斗啊?不扯你后腿嗎?”
楊天保疑惑起來道:“誰行?單道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