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仁貴浮想聯翩的時候,身邊傳來一聲呼喊。
薛仁貴轉身看到薛書玉。
薛書玉雖然姓薛,可是卻與薛仁貴不是本家,就像天下間姓王的何止百萬,然而真正太原王氏不過千人。
“叔玉,你的身體怎么樣?”薛仁貴望著薛書玉,薛書玉跟著楊天保從龍門山來到云州,三年以來,他也從一名普通小兵,升為如今的宣節校尉。
不過,早在年初的時候,薛書玉率領部曲巡視,然而他的腳因為靴破了,雪水浸入靴子,等發現問題的時候,半個腳掌已經壞死,雖然留下一條命。但是他已經是殘疾人了,走路都費勁,更何況打仗?
“身體也就這樣了,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薛書玉苦笑道:“楊都督調回京師擔任左武侯衛將軍,薛將軍也要調走,就連劉洎劉總管也調走了,不知不覺中,云州的熟人越來越少!”
“不礙事,不管誰來云州擔任云州總管,還能虧待你不成?”
薛仁貴也看出薛叔玉有點擔心,畢竟按照他的身體情況,必須要退役,像薛書玉這樣擔任云州宣節校尉,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楊天保破格留用。
楊天保如果調回去,薛仁貴順勢成為云州總管,那么薛書玉倒不用擔任,薛仁貴絕對會護著他,可是新來的總管肯定總會來的,新總管也會在云州府兵里安插自己的親信部曲,像薛叔玉這樣沒有后臺和關系的,肯定要被清出府兵,或者貶為一名普通小兵。
“哈哈……”薛叔玉苦笑道:“這事恐怕薛將軍也不相信吧?”
薛仁貴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說,畢竟未來誰都沒有辦法琢磨。楊天保不在云州,他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長。代替楊天保成為都督的將領,至少也是正四品平調,他們或許不會顧忌楊天保的面子。
如果真讓楊天保的仇人過來,首先就會拿他們這一批楊天保的舊部開刀,這是現實,也是事實。
薛仁貴沉默了一會,抬頭問道:“你有何打算?”
“當初楊都督在云州的時候,曾給卑職兩條路,第一條就是擔任楊都督的親衛部曲。擔任楊都督的部曲,好處是顯然易見的,不用擔心以后,總有一碗飯吃,不過當時叔玉有點不甘心!”
薛叔玉道:“現在看樣子,不如聽楊都督的,楊都督總會給卑職一個出身!”
薛仁貴聽到這里,心中一動。
“叔玉,我能否給你提一個要求?”薛仁貴望著薛叔玉認真的說道。
“給我提要求?”薛叔玉道:“如果我能辦到,自然不會拒絕!”
“仁貴自幼喪父,雖然出身河東薛氏,幾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就連唯一的妹妹也失散多年,妹妹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長大,哎……”
薛仁貴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愿意為楊都督部曲,跟在楊都督身邊,能否幫我照顧一下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