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德想依靠李泰的權勢敲詐楊天保?恐怕他打錯了主意,別說是他的面子,就算是李泰來到他面前,他一樣不會給李泰面子。
楊天保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
反而讓凌敬感覺楊天保深不可測,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楊郎,你看這事怎么辦?”
凌敬講完了事情的經過他知道,楊天保雖然剛滿二十歲,但經歷的事情可不少,處理這種事情還是得聽他的意見的。
“收拾閻立德,倒不費勁,但這不能解決問題啊……”楊天保皺著眉頭。用喃喃自語般的聲音說道。
閻立德要是不知道楊天保的背景,這話并不成立。
可是他還敢這么做,只是基于楊天保身陷李建成私謚這件案子中,恐怕無法脫身,李元昌都被罷官去爵,楊天保又能落在什么好?
可是,楊天保卻利用李世民一心想超躍李建成、超躍秦皇漢武的迫切心思,另辟蹊徑,劍走偏鋒。
現在楊天保出獄,外人除了魏征和李世民,恐怕都不知道具體原因。
閻立德想要敲詐楊天保,楊天保現在已經出來了,還會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還不好說,畢竟閻立德和閻立本兄弟二人,平時留下的口碑并不差,這事查無實據。
就像一個風評非常好的好男人,哪怕冒出一點花邊新聞,大家也不會相信,反而更愿意相信,他是被人冤枉的。
閻氏雖然是貴族,而且閻立德之父閻毗只是一個隋朝殿內少監,論家世,論官職,楊天保都更勝一籌。
現在閻立德只是將作大匠,這是一個正四品官職,但是楊天保卻是左領軍衛將軍,也是正四品上階。如果在宋朝時期,說不定閻立德可以指著楊天保說聲粗鄙武夫,但是在唐朝,卻是武貴文賤。
以一個小官,小家勢的閻立德去敲詐楊天保,這話說出來,肯定沒有人會相信,這就簡直是老鼠向貓收保護費嫌命長了。
彈劾閻立德沒有用,對付閻立德,雙方又不在一個系統內,而且閻立德所在的將作監,也是楊氏影響力最弱的一個部門。作為國家直屬的九寺五監之一,閻立德的直屬上司,就是門下省相國。
楊天保要想利用相國的身份立壓閻立德,還需要完成李世民交給他的任務,真正做到民不加賦,而國用饒,他才可以成為閻立德的上司,對于將作監指手畫腳。
問題在于,處理一個少監,這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閻立現在只是在提出要求,表面上看,只要楊天保一口回絕,就沒什么問題了。
就算楊天保想找戴胄這樣的大佬出來說話,也名不正言不順,人家也不太好出面。總不能讓戴胄直接給將作監下一個條子,說叫你閻立德不要去騷擾長安科技學院吧?
到時候閻立德只要說一句子虛烏有,戴胄就無話可說了。
退一步說,就算戴胄出面,把閻立德嚇回去了。可以不要科技學院,但給科技學院添點亂,還是能夠做到的,到那時候,楊天保又找誰說理去呢
有什么辦法,能夠一勞永逸地消除掉這些麻煩呢?楊天保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
就在楊天保為了閻立德的事情茶飯不思的時候,薛瑤看到楊天保,還以為楊天保因為羅曉玉與李婉寧針鋒相對的事情生氣了呢。
薛瑤找到羅曉玉問道:“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