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保早就想到要從這里入手,他想了想道:“劉參軍,你能不能把從從三月份,到現在的差額算出來?”
不知楊天保想要干嗎的劉濤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麻煩劉參軍現在就計算出來!”楊天保伸手一指旁邊的案幾,示意劉濤就在這里計算,
“這……”劉濤驚訝得看了看楊天保沒說下去,翻開帳本開始統計起來。
楊天保笑笑沒有解釋,他又讓望著單道真道。
現在薛仁貴擔任河源軍副使,單道真卻只是河源軍勛一府折沖都尉,雖然說這個官職稍級,但是跟著楊天保,楊天保絕對不會虧待這個發小兼心腹。
楊天保道:“單都尉,你立即通知各團校尉以上軍官、守捉使、守城使、以及守鎮使立即到軍部開會!”
楊天保的話讓單道真一愣,劉濤也停下筆,表情復雜得看著這邊。
單道真欲言又止,在這個時候,召集各軍官前來開會,這可不是什么好時機,至少先要穩穩軍心再說。
楊天保嚴肅的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這……”單道真吱唔著不知怎么解釋,心里卻在暗想,“你這么做不是在自討沒趣嗎?
楊天保道:“哦,記好通知各級軍官,都帶點人過來,把以前少的比例給養全領回去!”
楊天保的話音未落,“啊!”、“啪!”的聲音同時響起。
別人清楚,單道真可是清楚,楊天保從長安來到鄯城縣,只帶了兩百余名親衛,雖然也攜帶了一部分糧食,不過這些糧食非常少,恐怕不足兩三千石。
區區兩三千石糧食,怎么能滿足河源軍全軍將士的差額?朝廷在成立河源軍的時候,只給了不到一萬石糧食,差額就算是單道真這個外行也可以輕易的知道,沒有三五萬石糧食,沒有兩萬貫錢,無法填上河源軍的窟窿。
“啪!”劉濤手一抖筆掉地聲。
沒有再解釋的楊天保淡淡得看著極度震驚中的單道真。
努力咽下一口口水的單道真狐疑得打量了下楊天保便匆匆出了軍部,劉濤也撿起筆又開始計算出來,不過從他手中筆的抖動中看得出他的心情有多激動。
單道真離開軍官,一臉嚴肅的望著奧斯曼特魯道:“你馬上帶著親衛、攜帶弩機、全部換上破甲箭,在軍官待命!”
無論河源軍的裝備多差,前來開會的將領肯定著甲,而且都是明光鎧甲,河源軍擁有十二個折沖府、七十二個校尉、還有一百余名守鎮使,享受校尉待遇,足足三百多名官軍,一旦鬧出亂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只有破箭甲,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就在這時,楊天保又望著劉濤道:“劉參軍,在全軍一頓標準伙食基礎上再加兩道葷菜要多少錢?”
被楊天保問得一愣的劉濤很快算出了所需錢,雖然河源軍很窮,這里的羊肉和牛肉不及關中的十分之一,按照每人四兩羊肉,四兩牛肉計算,每個人在關中就需要吃掉六十多錢,然而在這里,三萬人一頓飯才能吃掉一百貫。
一百貫對于楊天保而言,并不算多,哪怕一年下來,也就三萬多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