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白幻夜前面的那名書卷氣中年男子。
“姓名?”
灰衣僧人頭也不抬,手中筆往下一劃,出現在上一個名字后面,詢問道。
“張靜海。”
“年齡?”
“四十五!”
“做什么工作的?”
“書院院主。”
“什么?”
灰衣僧人陡然抬起頭,露出一臉錯愕的表情。
而中年男子身后,白幻夜聽到此處,也不由陡然睜大了眼睛。
“張靜海,書院院主?”
整個西謠城,能有幾座書院?
只有一座,那就是四海書院。
四海書院的院主,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有功名在身的。
這樣的人,豈會來應征一座佛寺中抄寫經書的工作,這不是開玩笑是么?
灰衣僧人一下霍的站起,看向那中年男子,苦笑道:“這位施主,你是不是來消遣小僧的,如果您真是書院院主,豈會缺這么一份普通的工作?”
張靜海搖了搖頭,笑道:“我說的是曾經,如果我現在還是書院院主,自然不會來抄寫經書,這些你不用管,只管說,錄不錄用吧?”
“這……”
灰衣僧人遲疑。
他自然不是質疑張靜海的身份,那一身書卷氣瞞不了別人,但是,他們佛門抄寫經書,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工作,真的能委屈一個書院院主在這里當抄寫工?
就在這時,藏經閣中,一名身穿黃衣的瘦削僧人緩緩走出,目光如電,看到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頓時面色一變,然后立即走過來道:“張院主親臨,哪有不合格的,放行!”
“是。”
那名灰衣僧人聞言,立即轉身,向那黃衣僧人行了一個禮,然后看向青衣中年男子道:“張施主,您通過了,這是你的準入令牌,持此令牌,會有專門的雜務僧,帶你進入藏經閣,那里有準備好的筆墨紙硯,也會有人給你分派任務,不過事先還是要說明,除了抄經室,其他地方,為我藏經閣重地,任何人不得肆意走動擅闖,弄出什么矛盾就不太好了。”
說完,伸手遞出一枚竹簽一樣的漆黑色令牌。
青衣中年男子伸手接過,笑道:“這個某自然省得,你讓人帶路吧。”
“請!”
灰衣僧人招了招手,立即一名小僧快速跑了出來,帶領這位名叫‘張靜海’的中年男子,向著后面的藏經閣走去。
張靜海回過頭,朝白幻夜搖了搖手中的漆黑令牌,笑道:“小兄弟,我先進去了,在里面等你哦。”
說完,便消失在藏經閣中不見。
見到此幕,白幻夜神色一陣恍惚。
倒是那名黃衣僧人,看到白幻夜,微微一愣,隨即,也沒有說什么,一拂袖,臉色嚴肅的轉身離開了。
“玉禪大師嗎?”
看到他的背影,白幻夜喃喃地道,自然不會忘記此人。
那日在方丈室中,心禪大師初逝,他竟想搶奪燃燈寺的鎮寺之寶,法華鐘的掌控權,只不過后來被新繼位的小香方丈以身份壓人,給逼回去了。
“此人可不是善類,他一個戒律堂的首座,跑這藏經閣來做什么?”
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不過此事可跟他沒有什么關系,因為此時那灰衣僧人已經重新坐下,然后向白幻夜詢問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