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呆覺得,考得還可以。”
“嗯?”薛母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問,“都答上來多少?”
阿呆看著薛母,底氣頗足,“考官讓寫二十個字,我都寫出來了,我還檢查了兩遍,應該不會錯的。”
“寫字,不是解字么?”
薛母心底泛起了一絲疑問,不過轉瞬就被她拋在腦后了。
薛母臉上喜滋滋地,照著阿呆的額頭就親了一口,“我家阿呆就是聰明,原來是提前答完了。”
“娘,別親了,好多人呢。”阿呆用手推著薛母的臉。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害臊了。”薛母手指在阿呆的腦袋上狠狠一點,笑著說。
地字號考場內,李婉兒放下毛筆,吹干了宣紙上的墨跡。
宣紙上字跡雖顯稚嫩,但筆鋒纖細、娟秀、工整,一看就非尋常孩童能寫得出來的。
考官看了一眼李婉兒的宣紙點了點頭,問了一聲,“要交卷么?”
李婉兒一揚脖,“不交卷難道還在這里跟這些臭烘烘男孩子在一起啊!”
說著李婉兒收起了飄雪硯、毛筆,臨走時,還看了一眼那個大個子譏笑了一句,“那個什么天才的,寫個字比蝸牛爬的還慢,還想奪魁首呢?”
那大個子男孩聽了一怒,也不再檢查卷著怒道,“考官我也交卷。”
男孩看了李婉兒一眼,冷哼一聲,“我早就寫完了,只是檢查了一遍才會比你慢,我要是不檢查,一定比你先交卷,你有什么好神氣的。”
“我看你,雖然先交卷,肯定是沒答完吧。”
“切,這么簡單,誰沒答完啊。”
李婉兒邁步向外走去,男孩也冷哼一聲,收拾了文房四寶,向外跑去,心里想著,“我一定要比你先出門,這樣大家都知道是我先答完的。”
想著,男孩蹭地向外竄去。
李婉兒腳下使了一個絆子,將男孩絆倒,然后咯咯笑著,小跑出了大門口,口里還喊著,“耶,是我先答完的。”
“你卑鄙。”男孩大叫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向外跑著,口中還大喊著,“是我先答完的。”
兩人幾乎同時跑出了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兩人。
兩人高傲仰著頭,誰也不服誰。
只是,不遠處一個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薛母掐了一下阿呆的臉蛋問,“阿呆,你真的都寫出來了,沒有騙娘吧?”
阿呆皺著眉頭,“娘,別掐了,疼,真的都寫出來了,二十個字,一字不落,娘,你快撒手。”
薛母聞言咯咯笑了一陣,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喜歡阿呆說‘都寫出來了’這句話。
李婉兒、大個子男孩相互看了一眼。
李婉兒皺著眉頭,大個子男孩怒氣沖沖。
大個子男孩走過來,對著阿呆喊道,“喂,呆子,你說你都寫出來了,那你倒是說說,那二十個字都是什么?”
阿呆看了一眼大個子男孩,然后一臉茫然,呆呆道,“那些都是字嗎?可我看著像是畫啊,我就畫了一個人出去打獵,趴在地上,盯著吃草的野豬,然后拿出弓箭,射殺野豬用車拉回家,大家都圍著野豬.......”
大個子男孩聽了哈哈一陣大笑,“什么一個人去打獵,還怕在地上盯著吃草的野豬,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二十個字都是先民文字,我五歲開始學習,如今跟師傅學了三年,才認識了一些先民文字,勉強將這二十個基本先民文字寫了出來。”
“我就說一個呆子怎么可能認得,還比我答得快。”
“原來是胡亂畫畫,哈哈,真是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