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所有的考生都考完了。
女考官收拾了筆墨紙硯,緩緩站了起來,開口道:“明天未時發榜,想要看名次的可以去看看。”
眾小孩又開始收起了筆墨紙硯,彼此相互交談了起來:“我們這就考完了嗎?”
“不是說有三場嗎?現在好像只有兩場啊?”
“管他呢,這次考的跟夫子說得都不一樣,或許本來就是兩場呢。”
“誒,一會你準備去哪?”
“不知道,回家背道藏吧,我娘看我看得老緊了,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考完了,我準備下河摸魚。”
“真羨慕你。”
阿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想自己考完去干什么呢?
這時,女考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考牌號是玄甲申、玄辛酉的兩個考生留一下。”
阿呆聞言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女考官。
那個第一個測試的女孩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女考官。
女考官一笑:“你們兩個小甜嘴,跟我來。”說著,裝好筆墨紙硯,抱著簿子,向著內院走去。
阿呆看了一眼女孩,女孩也看了一眼阿呆,兩人同時跟了上去。
女孩向著阿呆湊了湊,見阿呆比自己小了一些,便道:“小弟弟,你說姐姐是不是帶我們去第三場考試?”
阿呆抬頭看了一眼女孩,搖搖頭:“不知道。”
女孩翻了個白眼,隨后笑呵呵問女考官,“姐姐,你一定是帶我們去第三場吧。”
女考官笑道:“你個小鬼靈精,一會問你什么,就答什么,怎么想的就怎么答,你們兩個記住了么?”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女孩很是高興道:“記住了,謝謝姐姐。”
“記住了,謝謝漂亮的考官姐姐。”阿呆也回了一句。
女考官聽了嘴角浮現笑意,心中則想:“不愧是上等的,要比同齡人聰明許多。”
阿呆跟著女考官,心里則想著,這第三場會是什么呢?
是考解字?解字還沒考過呢?
或者,是摸棍?
已經摸過球了,是不是該摸棍了?
如果不摸棍,會不會猜字謎?
應該不會吧,考試這么莊嚴的事情,應該不會出這么無聊的題目。
想到猜字謎,阿呆想起了李婉兒那個刁蠻的丫頭,也不知道她進入第三場沒。
最好沒進入。
他可不想碰到那個刁蠻的丫頭。
在地字號考場外,李婉兒驕傲地仰著頭,走在一個名男考官的身后,口中還譏諷著一旁的大個子道:“唉呀呀,那什么所謂的天才的摸球時,青光只卡在了五尺上,真是丟死人了。”
大個子男孩聞言一怒:“你神氣個什么,我今天是狀態不好,否則、否則.....。”
“否則什么啊?我看你能達到五尺,就已經走了狗屎運了。”
“你,你不就是五尺多一寸么,有什么好神氣的,接下來還有第三場,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李婉兒搖著頭,不斷用言語刺激著大個男孩,腦海里則不禁浮現那個將她泣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