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走了過來,看了看李老板,李老板站了起來,微微凝眸,細細打量了一番阿呆,隨后神色肅穆道,“小友就是薛鵬薛魁首,不愧是魁首,果然一表人才?”
阿呆也看了看李老板,目光停留在那大肚子上,學著李老板的樣子,一臉認真道,“李老板不愧是大老板,肚子果然很大。”
李老板一愣,隨后哈哈大笑了幾聲,揉了揉薛鵬的頭,然后從懷中取出契約道,“這是那間鋪子的租契,薛魁首拿著這個契約,就可以打理那鋪子了。”
說著,李老板就要將租契遞給阿呆,但一旁的老大媳婦閃身過來,一把掐住契約笑道,“李老板,這個契約給我就好了。”
李老板胖乎乎的臉龐笑容不減,但掐著契約的手沒有撒開,笑呵呵道,“這位大嫂,不知您是?”
“李胖子是吧,您不介意我就這么稱呼您了。”
“不介意,叫我李胖子就好。”李老板臉上仍是笑呵呵,但一雙小眼睛里卻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不愉色。
老大媳婦緊緊掐著契約道,“呵呵,那我也不跟李胖子你客氣了,我是阿呆也就是這次鎮試的薛魁首的大娘。”
“經過家里的決定,你的那個鋪子這十年由我來打理,這個契約給我就行了。”
李胖子聞言并沒有松手,目光看向了阿呆和薛母。
便見阿呆皺著眉頭,抿著嘴,一旁的薛母臉上雖無喜怒,但李老板一雙明亮的小楊靜卻敏銳發現薛母眼睛發紅,好似哭過的樣子。
經商這么多年,李老板什么事沒經歷過,什么人沒見過,一下就看想到了事情的經過,應該是薛母被人逼迫,不得不將店鋪交出來。
他又看了看這個阿呆的大娘,印堂發窄、鷹鉤鼻、顴骨高,嘴唇薄,典型的寡恩刻薄,自私自利的面相。
而且從剛才阿呆這個大娘的行為舉止待人接禮來看,也是個不懂人情,無通事故之人,難有作為。
所以他不介意得罪這樣的人,來獲得一個潛力孩童一家的好感。
這樣的買賣,本小利大,雖然收取回報的時間會很長,但一旦到了收貨的時候,一定是大利,這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李老板緊緊捏著契約笑道,“這恐怕不合適吧,契約是給薛魁首的。”
一旁趙氏聞言走了過來,含笑道,“李老板,這薛家是老身做主,老身已經決定店鋪交給我這大兒媳打理,契約就給她吧!”
老大媳婦見李老板仍不肯撒手,有些不樂意了,“李胖子,這只管交出契約就好,其他的事我們家自己會處理。”
李老板聞言心中大怒,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暗道這婦人好生貪婪,好生可惡,當下他冷哼一聲道,“這店鋪是我李某人的,李某我想給誰就給誰。”
說著,李老板輕哼一聲,身旁的一名大漢上前一步,橫伸二指,在老大媳婦手腕上一點。
老大媳婦如遭雷擊,渾身一顫,手掌頓時松開了契約,一臉畏懼地退到了一旁,看著大漢兇煞的目光,頓時不敢再言語半句。
趙氏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李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老瞥了一眼趙氏,不咸不淡道,“老人家,休怪李某直言。”
“鋪子給薛魁首租用,這是李某的資助的先決條件,鎮長給的免稅令,也明是給薛魁首的,誰敢找薛魁首鋪子的麻煩,那就是跟我李胖子和鎮長過不去。”
“今天李某就再重申一遍,鋪子、免稅是給薛魁首的,不是薛魁首的父親、不是薛魁首的母親,更不要說什么大娘之類的了。”
“你們家是個什么規矩,李某管不著,除了薛魁首,誰要是動這個鋪子,李某當即便把鋪子收回來,而且,你們還要好好想想,這件事若是傳到鎮長的耳中.......”
“呵呵,該說的不該說的李某都說了,老人家你還是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