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丙文當著眾人的面開始了研墨。
有人不禁問,“遠山兄,你欲如何證明?”
薛丙文含笑道,“自然是潑墨了。”
“靈衣周圍有著符紋陣法的防護,可內息燥熱,外御水火,這墨往上一潑,若是靈衣,墨自流到地面,靈衣不染半點墨跡,反之,若非靈衣,則會被墨跡玷污。”
薛母聞言心中有些擔心,這個老三,辦事也太莽撞了,事先也不跟自己的通個氣。
這可是她的阿呆給她買的第一件禮物,若是潑墨,豈不是毀了?
薛母只道薛丙文是想讓老大媳婦難看,卻從未想過自己身上的這件流彩絲花云錦裳是件靈衣。
所以薛母當即道,“老三,我看就算了吧!”
“這件衣服是阿呆給我的禮物,無論貴賤,都是一片孝心。”
眾人聞言也都微微點頭,“禮輕情意重,這話同樣適用于親情。”
老大媳婦本還有些疑慮,此時聽薛母言語,頓覺是薛母底氣弱了,薛母上的衣服只是一件普通衣服。
當即道,“那可不行,一定要驗證,必須驗證。”
薛母眉頭高高皺起,薛老四則笑道,“二嫂,就算您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少爺啊!”
“您再想想,若非靈衣,還值得用乾坤袋裝么?”
薛母聞言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老大媳婦,最后點了點頭道,“好吧!”
薛丙文含笑看著老大媳婦道,“大嫂,一定要試?”
“一定要試!”
“但若是靈衣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老二家身上的不是靈衣,那老二家的以后見了我就要繞道走。”
“若是呢?”
“那我以后見了她繞道走。”
“你確定不再改主意了?”
“啰嗦不啰嗦,還不快試?”
老大媳婦冷笑看著薛母,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薛母被潑一臉墨的下場,頭發濕漉漉的都黏在了一起、臉上都是墨跡,身上臟兮兮的,難聞的墨味散發著,所有人都躲著她,那個時候老二家的肯定是奇丑無比,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人群里,以后更會成為青陽的笑話。
見薛丙文還在研墨,老大媳婦不禁催促道,“我說老三,你做事怎么磨磨蹭蹭,快點潑啊。”
薛丙文聞言道,“好,既然大嫂這么著急,那大家都站到外面。”
眾人聞言呼啦啦一大群人都到了外面,一雙雙眼睛都盯著薛母。
他們從未見過靈衣,也想看看靈衣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是不是真的能水火不侵。
此時便見薛丙文端起了墨水,然后猛地一揚。
只是著墨沒有揚向薛母,而是揚向了老大媳婦。
一時間,老大媳婦滿頭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