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王庭賞賜的東西,那能便宜么?我看,這陰陽玉壺少說也得值幾百下品靈石。”
“幾百下品靈石?呵呵,就算是王庭的廁紙都不止幾百塊下品靈石,這樣的玉壺一只的價值就不下千塊下品靈石,這樣成對的價格還要翻上幾翻,少說也得這個數。”那路人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千下品靈石?我的個乖乖,這薛家真是發達了啊!”
不遠處趙氏隔著老遠,聽著不遠處人的談論,看著那一對陰陽玉壺,渾濁眼中羨慕色更濃,悔意也越來越濃烈。
她可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這些年,她都干了什么啊,為了區區幾千塊的靈石,自己竟然讓老二家的分家了。
若是沒有分家,現在跪在地上的接賞賜的就是她了,那么漂亮的一對寶貝,也是她的了。
在眾人驚嘆的聲音,羨慕的眼光中,薛母再度彎腰扣頭,雖然演練的許多遍,可真臨場了,確實另一番的感受,既又緊張又是興奮,壓著心中激蕩的情緒道,“臣女衛淑英,謝王上賞賜。”
不遠處,巷子的高坡上,趙氏直直瞧著,那張干枯老樹皮一般的臉頰沒有了表情渾濁的目光也有些僵硬了,微風吹著她的頭發,在那一瞬間,頭發竟白了許多。
蒼蒼白發在她干枯的臉頰上撩動著,這一刻,趙氏仿佛又蒼老了十歲,形容枯槁。
趙氏呆呆的看著接旨的場景,嘴角竟然泛起了一絲笑意,她干枯發黑發黃雞爪子般的雙手也緩緩落到地面,而后也彎腰弓背扣頭道,“臣女趙翠花,謝王上賞賜。”
微風,扯動著趙氏殘破的衣裳,那單薄的瘦弱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被吹下雜物堆起的高坡。
賞賜只是剛開始,欽差繼續念道,“王上有賞,賞衛夫人紫靈木茶具一套。”
欽差聲音落下,又一侍女端著一盤的茶具走了過來。
眾人見了不禁又是一陣輕呼,看著盤子中的四個茶杯,羨慕道,“連茶具都是靈木制作的,就算把我們賣了,也買不起一個茶杯吧。”
“薛老二可真是走了狗屎運,祖上積了八輩子德吧,娶了這么一個好媳婦,得了這么多的賞賜,這是要羨慕死人啊!”
薛母再度彎腰扣頭道,“謝王上賞賜。”
在巷子陰暗的角落里,蒼蒼白發的趙氏,身子顫顫巍巍的也再度扣下了頭,眼角不禁流下了兩行淚水,口中喃喃道,“謝王上賞賜。”
接下來,欽差又念了十幾道賞賜只把那圍觀的青陽百姓羨慕得雙眼通紅,直把那趙氏悔得淚流滿面。
當念到最后一道賞賜時,欽差頓了一下,看向薛母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道,聲音卻拔高了許多道,“聽聞衛夫人當年當賣嫁妝灶臺助子修仙,王上身為感動,特別恩賜衛夫人王庭御用靈灶臺一具。”
說著,兩名侍女抬著一個大灶臺走了過來。
但見這靈灶臺上的符紋都雕刻成了一朵朵鮮花,表面流光溢彩,看去美輪美奐,這哪里還是一個灶臺,分明就是一件極具收藏價值的工藝品啊。
只一眼,薛母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靈灶臺,不過在薛母心里更多的確是感動,在薛母眼中,這已不僅僅是賞賜,而是對她的一種肯定,一種認同,連王上都認同她了,她覺得自己以往的艱苦,以往的不公,都值了,太值了。
當下薛母深深施了一禮,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道,“臣女衛淑英,謝王上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