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隨著魏嬰口中一聲爆喝,槍尖一股黑芒爆射而出,以槍尖處為中心,一道道裂紋陡然浮現,下一刻,整個軍陣驟然破開。
一股勁風席卷著沖向北大營兵士,吹得諸人東倒西歪,倉皇逃竄。
那百夫長喝道,“不要亂,不要亂,結......”
他一個陣字尚未吐出,忽覺身前勁風襲來,當下看去,便見一身玄甲的魏嬰策馬越過拒馬槍兵跳到他身前,那柄黑色長槍停在了他喉嚨處。
銳利的槍尖只要再挺進一點,就能將他的喉嚨刺穿。
剎那間,百夫長嚇得亡魂皆冒,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看著脖子前的槍尖一動不敢動,
魏嬰挽了一個槍花,一槍抽在了百夫長的牙上。
嘡!
一聲輕響,百夫長的牙全部都被抽碎,滿口都是鮮血。
魏嬰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俊秀飄逸,充滿了美感。
薛鵬看在眼中,敬佩在心中,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田相國配給自己的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于萬軍當中取敵將首級,也莫過于此了吧。
魏嬰神色如常,仿佛做這樣的事,就像回家吃飯一樣的尋常。
魏嬰調轉馬頭,長槍挑開拒馬,無人敢擋。
策馬到薛鵬面前,魏嬰雙手抱槍道,“大人,請。”
薛鵬心潮涌起,有這樣的戰將,他何愁訓練不好新軍,區區流寇,又豈在話下。
薛鵬策馬前行,在百余雙目光的注視下,走向北大營中軍大帳。
也就在此時,鏘鏘鏘,一陣甲胄的摩擦的聲音響起,便見北大營中軍大帳中,涌出一隊隊的兵士,緊接著臉堂血紅,提著大刀的祝烈騎著鹿蜀獸小跑著到眾人面前,身旁跟著幾名戰將。
祝烈捋著須髯看著薛鵬道,“何人膽敢擅闖北大營,不知這是死罪么?”
薛鵬看著祝烈,緩緩道,“這位相比就是北大營主將定遠將軍祝烈吧。”
說著薛鵬拱了拱手,“卑職左戍衛校尉主將薛鵬,盔甲在身,行禮不便,還請將軍見諒,至于擅闖,卑職乃是奉王上命,于各軍抽選兵丁重新組建左戍衛,何來擅闖之說,倒是將軍所部膽敢阻撓,這是公然抗旨,祝將軍莫不是要違抗圣意么?”
祝烈摸著須髯,細長的眼眸微微瞇起,細細打量著薛鵬,最后道,“本將剛剛收到圣旨,尚未傳達下去,還請薛校尉見諒。”
薛鵬聞言臉上的凝重色忽然散去,呵呵笑道,“原來是誤會,那是卑職錯怪將軍了,卑職還道將軍是想抗旨呢,將軍勿怪,將軍,那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就去挑選新兵吧。”
說著,薛鵬將圣旨拿了出來道,“將軍,圣旨在此,您是否要驗證一下?”
祝烈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倒不用,肖副將,你帶著薛校尉的屬下去挑選兵士,記住,一定要挑選那些精壯的。”
一魁梧戰將嘴角看著魏嬰泛起了一絲冷笑,“這位兄弟,請吧。”
魏嬰看向薛鵬,祝烈則與薛鵬笑道,“事情讓屬下們去做,薛校尉且到本將軍中稍歇如何?”
薛鵬聞言目光連閃,他知道之前路卡一定是這祝烈設下的,不想給他兵,此時又怎么這么好說話?
這其中必有貓膩,當下薛鵬含笑道,“王命在身,下官不敢疏忽,下官還是一起去挑選兵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