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手指一頓,忽然道,“來人,去將雷千騎找來。”
“是。”
那兵士退去,不多時復歸,一臉虬髯的,目光鷹隼般銳利的雷千騎步入大帳。
“大人,您找我?”
姬野緩緩道,“雷千騎,這段時間你給我盯緊了肖烈,不能讓人發現。”
雷千騎一驚,當下道,“大人,肖烈可是賈千騎最得意的助手,為什么不讓賈千騎盯著!”
姬野道,“我怕賈千騎難做,我現在就給你命令,如果肖烈膽敢做出對不起玄武騎的事,就地斬殺,聽明白了么?”
“這.......”雷千騎一陣遲疑。
姬野眉頭一挑,“還要我再多說一遍么?”
“卑職領命。”雷千騎道。
“下去吧。”
“喏!”
雷千騎離開大帳,古硯不禁出言道,“大人,我懷疑這是薛鵬的離間計,我們可不能中計。”
姬野道,“這我也知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個后手的好。”
“可是......”
“好了,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多說了,如今兵部得到了甲式新式靈器,在我們進軍茫蕩山時,必能全軍裝上,我們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作戰布局了。”
“誒,好吧。”古硯沒再多說什么,他心中雖有疑慮,但這樣的離間計,確實也不像是薛鵬能用出的。
薛鵬此人少年得志,雖表面能屈能伸,但其心卻孤傲得很,他這樣的人應該是想不出的離間計的,希望只是自己多慮了。
大帳外,雷千騎嘆了口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玄武騎竟然讓這黃口小兒統領,還讓老子去監視肖烈,這叫什么事兒啊!”
雷千騎壓著心中的不滿,他心里清楚,玄武騎是姬家的,而這姬野是姬家未來的家主,他只能聽命行事。
雷千騎屏住了呼吸,監視著肖烈。
便見肖烈將圖紙繪畫了出來,隨后交給了后勤部,后勤營官呵呵笑道,“肖營官,這只是一部分,最好能全部弄來。”
肖烈笑了笑,沒說什么,他堂堂一個營官,不讓他指揮軍隊卻讓他行偷盜之事,他心中自是千百個不愿意。
肖烈離開了后勤部,回到了大帳,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兒。
那個薛鵬說他是英雄,真是好笑,不過他究竟為什么要放了自己?
正想著,忽然他聽到屋外有細微的呼吸聲,正是雷千騎換了一口氣。
肖烈感應敏銳,一下就捕捉到了,不過他卻不動聲色,仿佛沒發現一般,仍在床上躺著。
過不多時,大帳中傳來肖烈的酣睡聲。
大帳外雷千騎心中暗道,“這也沒什么異常啊,那個毛頭小子也太小心過頭了吧,肖烈怎么可能出賣玄武騎。”
他正想轉身離去,卻發現身前多了一個身影,雷千騎一驚,按住了腰間的佩刀,“什么人。”
只見肖烈瞧著雷千騎,也不禁道,“雷千騎,怎么是你?”
雷千騎臉色一陣尷尬,隨后道,“我就出來走走,你個臭小子,不睡覺,干甚么呢?”
肖烈臉色難看道,“雷千騎,一個時辰前,我就察覺有人跟著我,我裝睡,就是讓這人放松警惕,卻沒想到這人是您,您為什么要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