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羽翎拉了鴻雁一下,“鴻雁,算了,你也快些離去吧,不要被我連累了。”
鴻雁只是道:“羽翎姐,我說過了,誰都會離開你,但我不會。”
說著鴻雁看向了大個,緩緩道:“你呢,你是不是跟小個一樣,也準備為自己找一個說辭,來掩蓋你內心的怯懦與無恥?”
大個聞言目光閃了閃,上前一步緩緩道:“我能理解小個,因為他有親人有家人。”
“如果他站在羽翎姐這邊,那么他的家人也會受他的連累,如果換位處之,我也會與小個做出同樣的選擇。”大個朗聲道。
“我呸,你若是貪生怕死,有一千個理由,你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的貪生怕死找個理由罷了。”鴻雁怒道。
“鴻雁,你這話說得便太不講道理了,難道為了羽翎姐一個人,就要他們把自己的家人都拋棄?”大個也怒道。
“父母之恩同于長生天,你是沒有父母,你才會不將父母當一回事,小個的心你又怎么能明白,我說這么多,只是想為小個說句公道話,為站在這里的一些人,說句公道話。”
大個這話一出,附近的一些人的眼中露出感激色,一男子道:“這位大哥說得極是,父母生我們養我們,我們沒有孝敬他們,卻也不能給他們帶來災難。”
“沒錯,你這個女人,不要用這些恩情來綁架我們?”
“欠下的,我們這就還給你。”
此時一名男子上前,與羽翎道:“當日你當我擋了血妖一擊,救了我半條命,今天我便還給你。”
說著男子手起刀落,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斬落了。
“呵呵,一條手臂半條命。”鴻雁冷笑道:“你是不是修煉到劍骨的境界了?”
“也是,斬斷一條手臂又怎樣,反正還能再長出來。”
那男子臉色一陣青紅交加:“那你想怎么樣,還想我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么?”
“虛偽。”鴻雁冷笑一聲,隨后看向大個譏諷道:“你是不是也要砍下一條手臂?”
“鴻雁,你太過分了。”大個臉色一沉。
“我過分?我看還是你們無恥,怕死就直說,我倒還敬重你們敢于直言,明明怕死,卻找各種理由,算什么男人。”鴻雁高聲道。
“誰說我怕死?”大個眉頭一挑,上前一步,站在了羽翎的面前道:“羽翎姐,方才我說了,我能理解小個,他是有家人的。”
“不過,我卻沒有。”
大個一張紅臉此時越發的脹紅,有些激動道:“羽翎姐,我欠你的,今天我就還給你。”
“只要你一天沒有失去理智,我就一直站在你身邊,如果哪天你變得嗜殺,我會毫不留情殺了你,或者被你所殺。”大個神色鄭重道。
“大個……你……。”羽翎心中一陣感動。
鴻雁卻是一愣,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
“大個,你……算是個男人。”鴻雁一陣遲疑,隨后道。
“哼,用大曌的話來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個冷哼一聲。
“你說什么?”鴻雁一怒,“你說誰是小人?”
這時扎爾都上前一步,臉色一沉道:“你們知道與血靈站在同一條船上,會是什么下場么?”
“不就是一死么?”大個無所謂的道。
“老子無親無故,死了也就死了。”
“下一世,或許長生天能給我投生個好人家,老子怕什么?”
扎爾都臉色一沉,高聲道:“依照東州律令,凡與血靈、血煞同謀者皆按血靈、血煞處置,凡我東州子民,皆可除之。”
“我再問你們兩個一遍,你們可是堅持要站在那血煞一邊,現在回轉還來得及。”
“少說廢話,要戰就戰。”大個手中緩緩浮現了一柄骨刀。
“有點男子氣。”鴻雁抽出一桿骨槍,槍尖對準了眾人隨后看向了薛鵬道:“喂,那個鐵木,你可也是姓鐵的,你是不是要跟小個那個混蛋一起離開?”
薛鵬此時上前笑道:“那個,不好意思,我騙了你們。”
鴻雁一愣,羽翎也是一愣,同時看向了薛鵬。
“你騙我們什么了?”鴻雁問道。
“那個,我不姓鐵,我也不叫鐵木,我姓陸,我叫陸小魚。”
“我在東州也沒有什么親人,所以啊,我想站在哪邊完全沒有任何的心里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