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們看到了太多血妖被罡風撕裂,看到了太多的血妖被絞成了肉沫,在這恐怖的力量下,他們顯得是那么的弱小。
颶風剛過,天空中還在飄落著黃沙,沙地上到處都是血妖的殘骸。
羽翎一劍刺入一只血妖僅剩的半顆腦袋里,挑出了半顆血丹。
羽翎沒有要,現在她的目光挑剔了,不是完好的她都不想要,因為不是完整的血丹,血氣流逝得太快了。
由于他們是在颶風群中穿過來的,隨后是跟著颶風群跑,他們四人算是第一批撿血丹的人,撿得都是最好的。
就在不久前,幾人看到了一只候級的血妖被罡風生生撕裂,他們跑了過去,得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丹。
即便是那血丹散出的充沛血氣,讓聞了都覺得體內血氣一陣躁動。
候級的血丹雖然是好東西,是大補,但是他們現在可是吸收不了。
于是暫時由羽翎先保管了起來,繼續收集。
半個月后,這沙海浪潮算是完全過去了,薛鵬四人收獲極豐。
此時四人算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他們沒有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意思。
又過十天,薛鵬將所得的血丹全部熬煉成蘊含血氣的靈液與幾人平分,分別的日子也到來了。
“世上無不散之筵席,羽翎姐,鴻雁姐,我準備離開了。”薛鵬看著兩人緩緩道。
至于大個,雖然相處了這么多天,但他對這個大個,越發的討厭,也不想說話。
鴻雁不禁道:“那你是準備沖塔?”
薛鵬點了點頭:“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進入血神塔的機會,我一定要攀升到最高處,體悟圖騰。”
羽翎皺眉道:“可他們現在都認得你,你該怎么辦?”
薛鵬笑道:“沖塔可不是那么好沖的,只要我攀得足夠高,他們就算想追我我都追不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不去沖塔,難道我還要一輩子困在這里么?”
“我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與其如一只鳥被困在這里,我寧選擇戰死。”薛鵬笑著說,似乎死對他來說,并不恐怖。
羽翎聞言咬了咬牙,緩緩道:“既如此,我同你一起去,只要沖入第三層,只要我們的實力提升,到時候我們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鴻雁聞言道:“如此的話,那我也去。”
“你們,這是去送死。”大個臉色難看道。
鴻雁道:“不去是晚死,但終究免不了一死,如果去,我們或許能夠活下來,既如此,為什么不去?”
說著鴻雁忽然嘴角一翹,譏諷道:“沒想到,你個子大,膽子卻是小,這么怕死。”
“誰怕死了?”大個一怒,“去就去,我大個什么時候怕過?”
鴻雁滿意一笑,隨后看向薛鵬道:“三弟,你有什么計劃?”
“我的計劃就是,一路打上去。”薛鵬道。
“一路打上去?就這么簡單?”
“那還要多復雜么?”
……。
二十個晝夜后,第二層的青云梯前。
五六百東州男女跳起了東州舞,于那延伸向虛空的青云梯高歌著,“嗬,東州的男人啊,神的骨與肉;嗬,東州的女人啊,神的靈與血;嗬,神的血與肉化作最堅韌的盾牌保護神的靈與血,嗬,神的靈與血啊滋潤神的骨與肉;神靈的后裔啊,勇往直前啊……。”
那雄渾激蕩的歌聲從青云梯上遠遠蕩漾開來,東州的男人**著上半身,汗水從他們的披散的發絲流下,在他們堅實的脊背胸膛上流淌著。
東州的女人咬緊了牙關,汗水順著她們的獸皮抹胸流淌到里面,攀登青云梯,他們體內的血氣快速流動著,皮膚表面都好似那燒紅的烙鐵,流淌下的汗水蒸騰起一片熱氣。
遠處,薛鵬四人趴在山丘里,眼睛瞧著那數百身材魁梧,線條優美的東州修煉者。
他們已在此處等待了數日,眼下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如果這些人都守在下面,他們連青云梯都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