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只要自己說謊,這雙眼睛,八成會識破。
不過,他不敢賭。
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去回稟城主。
而且看矮個方才的表現,很明顯跟那人熟識。
一聽那人要死,神色也是焦急。
當下圖勒拿定了主意。
“血神塔需要重新祭煉。”
“祭煉時,血神塔內的一切生靈都會被絞殺。”
“包括里面的東州修煉者以及你們要找的那個人,都會死在里面。”
“此番我便是取城主府報信,如果城主知道這個消息,或許可以阻止這次祭煉。”
圖勒沒有半點保留道。
“這,這不可能,你再說謊,你這個蠻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矮個白衣人聞言大怒道。
為首白衣人瞪了矮個一眼:“再多嘴,我就點了你的啞穴。”
“可是,可是他說呆……。”
“住口。”為首白衣人低喝一聲,矮個白衣人頓時不敢再多言。
為首白衣人看向圖勒,緩緩道:“血神塔的封印毀了?”
“你,你怎么知道?”圖勒神色大駭。
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當下閉口不言。
圖勒的眼眸充滿了震驚色,他明明什么都沒說,可眼前這人卻什么都知道。
他究竟是什么人?
血神塔封印被毀,這件事他也是長老傳音給他的機密之事,眼前這個人怎么會知道?
為首白衣人目光閃了閃,最后緩緩道:“魁首,打暈他,扔進城主府。”
“是。”身材修長的白衣人,一個手刀切在圖勒后頸。
圖勒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身材修長的白衣人扛起圖勒,身形連閃,不多時已將圖勒扔進了城主府。
“表姐,現在怎么辦?”這時矮個白衣人問道。
為首白衣人看向矮個白衣人,淡淡道:“以后再隨便插嘴,你就不要再跟著了。”
“不插嘴,我再也不插嘴了,表姐,現在怎么辦,如果在找不到人,王上可就要殺人了。”
“為今之計,便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對外宣稱,人我們已經找到了。”
“可是,我們明明沒找到啊。”
“不,我們已經找到了。”為首白衣人嘴角微微翹起,目光看向了身材修長的白衣人。
“薛魁首,這次就有勞您了。”為首白衣人看著身材修長的白衣人,微微含笑道。
“卑職,但憑大人吩咐。”
“啥?表姐,他明明不是呆兄,你為何?”
“以前不是,但是現在他是,如果你想你那個呆兄的家人完好無損,就配合我們演一場戲。”
“當然,如果戲被戳穿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們誰也跑不掉,敢不敢賭一次?”
“這……誒……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如此了。”矮個白衣人對身材修長白衣人道:“這番,就有勞梅少宗,哦不,有勞薛兄了。”
“殿下言重了,卑職必竭盡全力。”
“呵呵,我相信,以少宗的實力,世上年輕一輩,也是少有人敵。”
“此番,便讓我們助鐵木城主一臂之力吧。”
城主府,會客廳內,十數人再坐,都是鐵木黎的心腹。
圖勒已醒了過來,將祭煉血神塔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
砰!
一旁的桌子頓時被鐵木合拍碎了。
鐵木合血氣翻涌,體內無數金光躥了出來,附著于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