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殿只剩下兩成的家族支持,其中還有一個搖擺不定的薩家,現在情況逐漸明朗了起來,鐵家很有可能趁機舉事,借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鏟除血神塔。
兀懷玉雙眸目光閃爍著,她雖然修為低下,但思維敏捷,目光深遠,否則,她憑什么能夠成為兀家的代家主?
兀懷玉心里很清楚,這些事情都是鐵家搞出來的。
不管他們之前是有著何種目的,但眼下這個局勢,對他們太有利了,他不信鐵木黎那個一代梟雄,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兀懷玉暗嘆一聲,當初鐵木黎雖然也是天賦極佳,在東州也是屬于年輕一輩的翹楚,但是跟那幾個人相比,還是遜色了一籌。
可到最后,那幾個人死得死,失蹤的失蹤,最后卻是這個鐵木黎成就最高。
自那次入血神塔后,鐵木黎的一舉度過了二重雷劫,成為筑基中期的修士。
隨后閉關數年,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又過數年,也就是二十年前,渡過三九雷劫,一舉成為了金丹大修,成為了東州城的城主。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卻不知鐵木黎修為達到何種境界了。
“誒……這世事變換莫測,鐵木黎一代梟雄,只怕是要在東州掀起一陣滔天的巨浪了。”懷著不安的心境,兀懷玉闖進了血脈殿。
現在她越來越清晰感覺到,有著一雙大手在推著她,推著在場的數百修者,以及他們背后的家族,甚至整個東州。
如果說,東州是一輛馬車,那么現在這輛馬車已狂飆了起來。
只要內部不穩,極有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散架。
最后即便沒有散架,短時間內,這輛馬車,也將會逼近報廢。
“鐵木黎啊鐵木黎,你這是在拿東州的未來進行一場豪賭啊。”兀懷玉緊咬牙關,心中恨恨:“可是,我并不想賭,卻也只能被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拉著跳進了這個旋渦之中。”
東州若不存,兀家無處安身。
東州亡,在場的這些家族只怕沒幾個能剩下。
無論是血神殿,還是大曌亦或羽明國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兀懷玉掃了一眼正怒氣沖沖沖進去的眾人,心里罵了一句:“被人當槍使都不知,真是可悲。”
不過轉而她又是一嘆,自己是知道了,可卻無力扭轉這個局面,只能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卷入這個巨大的旋渦。
不過好在她已將家族里優秀的晚輩都悄悄遣了出去。
兀懷玉咬緊了牙關,一腳踹開了血脈殿的大門,怒吼道:“該死的薩家的老畜生,你給老娘滾出來。”
兀懷玉破口大罵著,宣泄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如果不是這個傻叉,自己能陷入到這種旋渦中?
如果不是這個傻叉想要祭煉血神塔,還不把東州的兒郎都放出來,東州會走到眼下這個地步?
這個傻叉,膽敢坑她的兒子。
如果她的兒子出現意外……。
呸呸呸……。
她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這個該死的老王八,今天要是不弄死他,她就不叫兀懷玉。
砰!
血神殿的大門被兀懷玉一腳踹飛了進去。
木質的大門,飛向了血脈殿內。
此時,薩寶庫與血袍長老正在守護著血神塔。
他們早早就察覺到了外面的情況。
外面那些人的說話聲,薩寶庫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卻不認為,這些人真敢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