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薩瑤兒吃痛,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一聲驚呼再度響起,不過卻不是薩瑤兒,而是兵士發出的。
兵士一把扔開薩瑤兒,手掌急忙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隨后朝著薩瑤兒吐了一口唾沫,該死的小鬼,真晦氣。
此時,另外一個兵士追了過來,問道:“怎回事?”
“靠,一個不知得了什么病,一張臉……不說了太惡心了。”
“有那么惡心么?”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
“好,我也看看。”那兵士一看,嚇了那兵士一跳。
便見薩瑤兒滿臉的創傷,還留著黃色的濃液。
嘔!
那個兵士干嘔了一聲,“走走走,該死的,太惡心了,怪不得見人就跑,你剛才摸他了吧,我跟你說,你回去好好洗洗,最好再摸點藥。”
兩個兵士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去。
薩瑤兒見兩個兵士離開,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聽到兩個兵士的話,她的心,卻又不安了起來。
自己的臉,真的有那么嚇人嗎?
薩瑤兒掃了周圍一眼,看到了一個旁邊擺放著一盆水。
他走過去,照了照水鏡。
啊!
又一聲凄厲的慘叫從薩瑤兒的口中發出。
而此時在距離東州數百里外,兀家的筑基后期修士已追上了薩瑤兒的母親。
薩瑤兒的母親逆轉血元,早已透支了生命。
她雙眼、雙耳、鼻孔、嘴角都流著鮮血。
原本紅潤的臉頰此時鐵青鐵青,看去分外瘆人。
皮膚表面浮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似乎她的身體隨時都會碎裂開來一般。
此時她已是強弩之末。
不過,她的臉上卻掛著笑意,“哈哈哈,沒想到吧,我是只身一人在這里,我的女兒早被我放在別處了,想必已經逃出生天,今天,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兀姓筑基后期修士周身被白色的骨甲覆蓋,只留著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黑洞洞的骨甲里,那一雙眼眸閃著銳利的光芒。
“我已命人全城戒嚴,畫了畫像,全城搜索你還有你的女兒。”兀家筑基后期的修士緊緊地盯著薩瑤兒母親的雙眼,想要從那雙眼眸里,看出什么來。
他看到了,在他說出那話時,他看到了薩瑤兒母親的目光有了一樣的神采。
兀姓修士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緩緩道:“看來那個丫頭,真的還在城中。”
聽到這里,薩瑤兒母親心中一凜,心中暗暗叫苦。
她怎么如此輕易就著了道。
其實,也無怪她。
丈夫剛死,女兒生死未卜,此刻她又身受重傷,心力耗去大半,此時能夠支撐著,完全靠著一股子心氣。
她要活著,將這些人引得越遠,瑤兒活下的幾率就越大。
她咬緊了牙關,二話不說,拼著最后的力量,沖向了兀家筑基后期修士。
兀家筑基后期的修士持著骨劍,迎上了薩瑤兒母親的一擊。
薩瑤兒母親很少殺伐,此刻又是強弩之末,如何是兀家筑基后期修士的對手。
區區數招,便被兀家筑基后期的修士一劍刺中了肺部。
強橫的血元在薩母的體內肆虐著。
然而薩母卻不管不顧,雙手牢牢抓住了薩家筑基后期修士的手臂。
她的面色浮現一絲陰狠,身體細密的裂痕瞬間放大。
“該死!”兀家筑基后期修士見狀大驚失色。
一腳踹在薩母的肚子上。